“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樊书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道,“什么叫拖进泥潭呢?应该往乐观的方向想,政策会有变化的。”
“呵……”林希言嘴角一撇,露出嘲讽的笑意道,“今年年初的两个运动你不会忘记了吧!最终走向还需要我明说吗?”
“呃……”樊书记被他给堵了,政策的事情真不好说,谁也不能打包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如果她愿意呢?”
“不可能的。”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樊书记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你想干什么?我不许你那么卑鄙,威逼利诱,甚至利用她善良。”林希言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说道,央求道,“就当可怜可怜我仅有的自尊好了。”
樊书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想当初你家出事你谁都没有求人,现在居然用求。”
“是我求你。”林希言目光直视着他,态度坚定地说道。
樊书记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道,“那你真打算将牢底坐穿。”
“嗯!”林希言点点头道。
“那你家里怎么办?”樊书记看着他关心地问道。
“家里,我们不是早就划清界限了。”林希言狠下心来道,“我不能连累无辜之人,本身这事由我而起。”
“你打算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樊书记目光直视着他逼问道。
“坐牢而已,又不是被判死刑,万一哪一天大赦天下,我就出来了。哪有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林希言看着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那更遭,钝刀子割肉,让你的家里人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顶着你不光彩的罪名,还不如杀了他们更痛快。”樊书记心痛地看着他道。
“麻烦书记写信帮我向家里人,这样,我写信,你帮我寄过去。我会在信里写明情况的,我相信我的家里人会支持我的决定的。”林希言神色自若地看着他道。
已经做了决定,林希言的心现在分外的安宁。
“你的理想,你的抱负呢?”樊书记看着打定主意的他,希望劝他改变主意。
“书记你在说笑呢!我连生存都需要费劲才能活下来,现在跟我谈理想、抱负不是太奢侈了吗?”林希言好笑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