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不是说这进阶很难的吗?你怎么?”林半城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我也不知道。”林希言憨憨地挠挠头道,“反正突然之间这五感就敏锐了起来。”
“你这感觉是犹如从必然王国,走进了自由王国,可谓飞花摘叶,均可伤人了。”林半城双眸闪闪发光地看着他说道,“也难怪棋风有变,极端的细腻,也极端的宏观。”
“你这话说的,有点儿矛盾。”林母看着他不解地说道。
“天有两极,缺一不可。”林半城想了想,指着棋盘的棋局说道,“言儿在注意一些很微细的小手段、小埋伏、小偷渡、小转换点。但同时在大局上十分的稳。天下人共知。这两个极端的结合使得这小子棋分外‘阴险’。而当你特意去针对他细腻的阴险时,他又以宏观的洒脱使你变成鼠目寸光的性质,在大局上远远落后于他。”顿了一下又道,“再一种是,极端执著与极端转换。你看这棋盘上,保持一个局部的暗手段而动用全局来不停地转换,最终以这个局部的暗手段达到了全局的胜利。执著莫过于此,变通也莫过于此。”
对儿子大加赞赏,眼睛亮的冒绿光。
“阿爹!”林希言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道,“哪有这么夸的,谦虚,谦虚。”
“在家里夸的,又不是出去,多大的人动不动就脸红。”林母看着林希言说道,
“我的儿子就是要夸。”
今儿二老太高兴,林希言就随他们了。
“在来一局。”林希言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盒里。
这一局父子俩打了个平手,林母也做好了午饭。
林希言收拾好棋盘,洗洗手与林母将饭菜端上了饭桌。
吃完饭,林希言看着绑在车后座的竹制品,“阿爹,这六个月以后才会坐的,一岁才会走的,您现在就把特制的婴儿椅子和学步车都编好了。”
上一次是摇篮,婴儿车,巴掌大的轮子还是他在沪海托人买的。
“早比晚好。”林半城看着他笑着说道,“反正闲着没事,你别觉得还没生呢!小孩子长得很快的,眨眼间就用到了。”
“我带,我带,反正家里有的是地方。”林希言将它们给绑牢了,推上自行车道,“阿爹、阿娘,我走了。”
“我们送你。”林半城夫妻俩将儿子送到了林场外,看着他骑着车子渐渐的变成黑点,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了林场。
*
林希言蹬着自行车踩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踏进了家门。
“回来的正好,洗手吃了饭,在洗澡。”花半枝看着提着学步车与婴儿座椅进门的林希言道。
“好。”林希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道。
“这又是爹编的。”花半枝看着它们说道。
“是啊!”林希言边朝卫生间走去边说道。
“真是麻烦爹了。”花半枝感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