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弗雷德里克无比认真的保证,伊莎贝拉也终于破涕为笑:
“你知道吗,昨天,我还和我爸爸说,你也许会想要应征入伍,你猜我爸爸是怎么说的……他说,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未来就算是爬也要完完整整地爬回来,罗德尼家的女婿必须得是活生生的才行。”
……
当弗雷德里克把自己想要参军成为一名空战员的事情告诉父母后,奥利弗和艾琳并没有多说什么。
艾琳只是静静地紧紧搂着他,趴在他的肩头,而他只能轻抚着母亲的后背来表达着安慰,就像母亲小时候安慰他一样。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肩头的衣衫早已被母亲的眼泪所浸湿。
而奥利弗则把一条十字架挂坠项链交亲手带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你的名字是源自曾经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飞行员的吗?这条项链是他的护身符,从他第一次驾驶飞机起就一直佩戴在身上。当年,他把这条项链交给我的时候说,未来当有比他更出色的飞行员出现时,就把这个交给他。这条项链是他的遗物、是他的护身符、更是他的寄托。现在,我暂时把它戴在你的身上,希望能够保佑到你,等到战争结束后再把它还给我吧。当然,如果你能配得上他的寄托的话,我就把这条项链留给你了。”
……
奥利弗和弗雷德里克按照通知前去各自的部队报道的时间是同一天,奥利弗将直接跟随技术团的人员前往前线的军事营地,而弗雷德里克作为入伍的新兵将先在国内的兵营接受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后再开赴前线。
只是无论怎样,对于父子二人来说,再相见便已不是是何时,至于一家人重新团聚的时间,更是只有当战火的硝烟散尽时才会知晓。
清晨,天刚蒙蒙亮,父子二人已经穿好了整齐笔挺的军装,静静地坐在大落地镜前的椅子上。
艾琳帮父子俩把衣服又整理了一下,把衣领归整好、又把肩头衣服有些皱起的地方捋平。
接着,拿起理发工具,临行前为父子二人最后再把头发修理一下,萝丝也在一旁帮她的忙,不时帮她递着工具。
“我不在你们身边天天啰啰嗦嗦了,你们就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你们要勇敢地去迎击那些敌人,但是也不要太乱来。弗雷德,把这当做你成为一个成熟男人的洗礼,在决定做什么之前认真负责地思考清楚;奥利弗,你也是个快六十的老头子了,别像年轻人似地胡折腾,不然还得给人家前线的医生护士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