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瞪,贺铸就迅速略偏过头去,仿佛真被他发恼的目光威慑到。其实不然,只是那一眼剜到了他的心里,要恶狠狠地把他整颗心从腔子里剖开取了去。
“那,”贺铸一膝着地,一只手握住晏容秋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到前面,轻轻托住他的下颌,连同落入掌控之中的,还有那管钧瓷般光滑白腻的颈脖。
“痛的话叫我。”
暖而香的鼻息混合着沉悦的嗓音,拂过晏容秋的耳朵,如几粒落在旱季荒原上的火星,瞬间燎起一片熯天炽地的烈焰,将他的面颊都烧成了春日里的鲜艳桃李,越发透出一种逼人的美丽。
美,但是又很脆弱。贺铸觉得晏容秋像极了被过分雕琢的糖人儿,坚硬只是表象,一抿即碎的纤细甜美才是本质。
所以,一定要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
这是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甘甜,给过他温柔,给过他承诺,碎了,化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先落下轻浅的口豖口勿,口勿到那片薄嫩的皮肤发热氵乏红,再用辰口齿细细地石开磨,让底下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起来,引着它的主人一起亶页栗,一起在蔓延开来的深海清香之中,失去所有力气,放弃全部抵抗。
然后——
“唔……!”
晏容秋剧烈地亶页抖了一下,喉咙里氵益出变了调的口申口今。
恍惚间,他听见贺铸含混的声音,在问他“痛吗?”
不痛。
一点都不痛。
但是,却远比疼痛来得更糟糕。
以被的口筮咬的那一点为中心,汩汩的热意疯狂涌入他的身亻本,就像汹涌的海氵朝执意要在土地上开凿出无数支流,占据每一寸罅隙。
明明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侵吞独占,明明那么蛮不讲理,他却神志昏沉地陷落了,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好温暖,又好舍予服,连灵魂都要失重。
究竟是怎样奇异的忄夬尉心啊!
像受了惊的小动物,晏容秋呜咽着不住瑟瑟发抖。他感觉自己是要不好了,自己一定要坏扌卓了,具体怎么个不好法,他想都不敢想,想一想都要无地自容了。
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他不过是单薄伶仃的一粒冰晶,而那个人却是燃得正旺的炭火,他已经被对方的热度融化成了一缕氤氲水汽,拘不起留不住,飘飘袅袅的收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港道理,狗男人应该送块锦旗给吴医生,什么“幸遇名医,助我家庭团聚”这种……
第36章 铁皮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