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魅从翠屏山回到山寨不久便嫁给她心爱的阿宝哥,那个时候的真家,顺家和阿宝家的经济条件都差不多。阿宝家做马帮的营生,看着还比靠顺家祖上扶持的顺直娣家还好,大家生活得其乐融融的相安无事。
一晃三年过去,顺直娣做了赵玉林的夫人,回到仁怀堡担任大总管的消息立即传遍仁怀的山山水水。
真尤魅的父亲真讲理看着顺家的日子如日中天越过越好,阿宝家的马帮却因为神威军建合作社,大肆修缮道路,反而只能往更加贫瘠深山走,收入大大减小,真讲理看到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心里严重不平衡啦。
真讲理作为老泰山,常常骂阿宝不学无术,只会爬树掏鸟窝;骂真尤魅只晓得贪玩好耍,嫁了个一样只晓得钻进被窝生孩子的泼皮窝在山沟里有啥出息?
真尤魅长期受到她爹的谩骂,再看到顺直娣已经高高在上,风风光光的做事,也对山寨里整天面对锅灶的生活产生了厌倦。两口子从偶尔的吵嘴闹架逐渐演变成了经常性的夫妻战争。
赵玉林听着渐渐明白了,那个阿宝就是山寨里的富二代,成天在山沟里打转,思想单纯的很,定是真家老少隔三岔五的辱骂,激怒了他失去理智行凶了。
他请顺老夫人回去好生休息,着人带话回山寨千万别为难真家和阿宝家。
赵玉林十分清楚,那些办事的公差看到伤了顺直娣的爹,还是三少爷的老丈人,这还了得,肯定不会从轻处置,这就有违司法公正啦。
说到司法公正,此时的临安,已经没有司法公正这个概念了。
小朝廷建立起来后委任了一大批官员,仅仅是维持军队和衙门的支出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还要主动承担起向大蒙古帝国进贡岁币和绢帛的重任,江东的几个路如何负担得起?
史儿子本想在和赵玉林的食盐战上狠赚一笔,无奈佛祖没罩着他,叫赵玉林赚嗨了,他炒盐,炒成了第一大盐东家,立即将盐商拉过来垫背。
史儿子将盐卖回盐商那里,玩了个金蝉脱壳,损失终归不算大,小朝廷的官库里又有银子了。
但是,盐商的盐卖不出去,他就没得盐税收入,这个可是两浙财务的支柱。小朝廷的税收立马塌方式下跌。
朝廷里的官员新年过后还没有领过一文钱,就连小皇帝的妃子们要买点胭脂粉都得靠娘家接济。
各部臣工齐聚朝堂想法,最后将目标锁定在有银子的大户人家。史儿子叫诸位臣工去包片收税,将大户人家一百年的赋税都收回来,因为有的州县为了上交他定下的赋税已经收到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以后了。
史儿子只有加大力度,收到一百年以后,谁敢不交,轻者坐牢,重者砍头示众。
玛德,这还有王法吗?
赵玉林陪着两个女人吃茶聊天,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提刑官和真夫人他们带着人犯回来啦。
一进府衙,真夫人就给他施礼道歉,自责没有约束好家人,出了这档子丢人犯法的事情。
提刑官说阿宝故意杀人,虽然没有致人死命,但是严重的伤害了两位老人,至少入罪三十年,流放八千里。
赵玉林眉头一皱,心想阿宝就是一个好耍闲公子,要流放八千里,恐怕人还没走到,都死在路上了。
正在寻思呢,门外一阵哭闹声骤然响起,跟着就见真尤魅进来了。小女人哭哭啼啼的上去抱住顺直娣,求她放过自己的男人乖阿宝啦。
跟着又向赵玉林喊话,说她当年还是伺候过三少爷的呀,求求三少爷救她的阿宝。
真夫人立即喝住真尤魅不许胡闹,旋即又将周围的公人都吆喝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