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黑着脸说这可是由不得他们,顺风司早有线报,这些人过去承接关子发行时掌握了钱引的印刷雕版,想印多少就是多少。他现在都不敢确定那些旧的纸币还有没有藏在暗处没发出来的呢。
马铃儿也是一脸忧虑的点头,说这些耍钱人出手好阔绰了,一上来就送她一尊大金佛呢。
赵玉林愣住,盯着她问收啦?
马灵瞪了他一眼问:她是一尊金佛就能收买的吗?
赵玉林笑了,说他相信自己的女人不会干这样的傻事。让她去找陈宸了解情况,商议个万全之策将新币做好。
江东,临安的皇宫里也在商议铸币呢。
赵炳见到他发行的关子在赵玉林的银币打击下已经形同废纸,而他手里又是极端的缺钱,找来户部尚书和史儿子一起商议对策。
户部尚书说眼下大量发行钱引不做回收,老百姓已经不相信了,一看到黑黢黢的钱引票就笑话咱们在骗钱、抢钱。
打新宋国过来的商人根本不收钱引,只要银子和铜钱。
赵炳在龙椅上听到他称呼新宋国极端不爽,这不是承认了川蜀建国嘛。他马上寒着脸纠正:是川蜀,不是新宋国。
户部尚书晓得自己犯忌了,连连给皇帝认错,一脸傻样的看着宰相史儿子。
史儿子空有一身治国的抱负没地方施展,从临安蒙难之后他就苦苦撑着度日,如今这艘大船依然是千疮百孔,到处都在漏水,他也有些江郎才尽了。
他说再也不能印发钱引了,市面上流通太多,老百姓已经在用麻袋扛着去换银子,这就违背了当初因为金属币太重,生意人交易起来不方便才印制关子作为钱引的流通工具这一初衷。
赵炳问他:不发钱引又咋办?
眼下朕就缺银子花。
江北的余街已经来公函催要军饷了,去年他扣下余街一半的饷银,弄得余街没钱养兵,今年就损兵折将、丢城失地的打了败仗。
赵炳骂骂咧咧的地说算起来他亏大发了,打了败仗要补充兵员和军械粮草,丢了城池又失去了税赋,两头算起来亏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户部尚书气愤的说孟巩那厮还占着庐州不走了,荆湖兵都驻扎进了合肥城里。
孟巩和史儿子过去都在一个衙门里做事,多少有些感情,他说孟巩用兵如神,有他住进合肥准保淮南无恙,还不用咱们转运兵饷。
接着这厮一拍大腿说有了,着人去找孟巩要银子,这两年川蜀都在向孟巩转运税赋,今年征战两淮,川蜀肯定会大笔赋税转运给他。
玛德,这几爷子竟然变相打起了新宋国税赋的主意。
但是,今年赵玉林却改变了援助孟巩的办法,孟大将军要粮,他要一万担赵玉林给三万担。银子却减了二百万,只给了孟珙三百万贯钱。
江东的钦差早早的来到孟巩军帐里守着,余街的信使也悄悄的来找孟巩借粮。
等到新宋国的船队靠岸之后,孟巩没见到曹友闻,却是新宋的兵部后勤使谭友三,他见过孟巩后说赵指挥使叫送来三万担军粮,三百万贯钱。
神威军今年也是打了一仗,再加上洛阳全域抗击瘟疫,开销太大了,还请大将军包涵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