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山行一(吾有七情六欲的时候,为什)

神:“那不要也罢。”

神抬手,再次一巴掌把他们给全都拍死了。

魔尊清醒了,他飘出去看见了那剑修,凑过去蹭了蹭她。

他想:都拍死了两波了,应该没了吧?

但是显然,魔尊过于乐观地估计了形势。

他的耳根子清净了半天,嗡嗡声反而更加大了。

只有躲去岁岁的识海里,他才感觉到稍微好过一点。

然而每次当他想要和她进行神魂交融之事之时——

他就会被拉进梦境里。

神:“……”

神一开始还问:“你们到底有什么屁事啊!”

第三次后,神一睁眼,抬手就是几巴掌,把人扇得在半空中旋转个七八圈再死,不够解气,就多拍几巴掌!

魔尊面色越来越黑。

魔:“现在的人真没有素质!”

魔:“道德底下!没有良心!”

岁:“……”

她看见了那只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本黄历,认真勾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想和她神魂贴贴。

岁:为什么魔神会迷信这个?

黄道吉日那一天,那只魔没有被拉去祭坛——

因为魔神被唤醒了。

他们两个人坐在屋里,喝了一下午的茶。

大魔头醒过来之后,抑郁了很久。

魔:这魔神,不做也罢。

这群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信徒,除了阻碍魔尊和心上人贴贴、制造噪音之外,也不是对大魔头产生任何影响的。

他们的确唤醒了他属于的魔神的一部分。

而且他们用的是血祭,血煞之气非常浓重,很容易刺激魔神的嗜杀欲。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白天的时候,朝今岁时不时就能看见金色眼睛的魔神出现。

魔神显然也很不爽,因为他并不想在“燕燕”和她逛街/拉手/吃东西的时候出现。

魔神上一次把黑沙小球给了她,那一番话的意思就是最后交代一番,表示自己不会在归位之前出现了,他会作为“燕燕”和她度过这一世。

这样做,就可以撇清楚“燕燕”和魔神本尊的关系,让魔神仍然英明神武,一切小狗行为都是“燕燕”一魔所为。

现在,魔神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和她一起吃面,还把她不吃的菜全都挑到了自己碗里。

魔神:“……”

魔神的威严,让他拒绝吃剩菜。

但是她又问:“那你和我一起逛街么?我和燕燕约好了的。”

魔神的威严,让他不能食言而肥。

朝今岁:“对啊。”

渐渐的,有时候他的脑海里会出现很多奇怪的、根本不属于他的念头。

但是朝太初和他背后的那个人,都万万没有想到:

朝太初抬起了血红的眼睛说:“我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

魔神甚至有点期待起来——

朝太初对袁凤年说:“老夫从未想要驾驭魔神,但是魔神苏醒,他一定会想要去杀掉天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么?”

“这一次玉剑大会,昆仑剑宗本来应该住天字号的院落,结果玉剑盟都给他们安排到了乙字号院,和一群二流宗门挤在一起,啧啧。”

他看着沉睡的她,心想:本座不能赌一个万一。

朝照月又看向了燕雪衣,蠢蠢欲动:“你……”

他从前是个剑疯子不觉得,现在当了宗主,才知道应酬和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有多么地痛苦。

——感觉精神状态不怎么正常的样子啊。

朝太初当然不会坐着等死——

——于是朝今岁就发现,他非常残忍地把屋里所有的花都给扯秃了;还面无表情地抢走了街上小孩的糖葫芦,看着他们大哭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魔神感觉到不爽,但是魔神不说。

这种影响非常潜移默化,前段时间仅仅是对他进行了骚扰,如今已经在这两天,显现出来了效果,如果日积月累之下,难免产生“洗脑”一般的效果。

但是他并没有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昆仑剑宗的队伍里,而是出现在了玉剑盟的副盟主袁凤年的家中。

朝照月瞪她:“难道你一开始不打算去?”

“虽然最后没有造成什么伤亡,玉剑盟、五毒谷等大宗,齐齐找姓朝的要个说法,那姓朝的就闭门不出。但是所有的宗门都齐齐撤下了对朝少宗主的通缉令,罪名一笔勾销;反倒是朝宗主因为这件事,彻底得罪了天下的宗门。”

于是,他在自己的手心留下了一行字。

魔神负手跟在她的后面,心想:她别想拉他做什么燕燕才会做的事。

魔神在夜里开了眼睛,就看见了她,一股没来由的杀意从心头涌上来。

朝太初现在应该很害怕吧,生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就会要了他的命;就算躲在护宗大阵之下,也不能安心——

字体张扬且尖锐,透着一股咄咄逼人:你动手,我就自尽。

她说:“我在想,朝太初是不是现在每天夜里都睡不着?”

“一旦魔神苏醒,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天道呀。”

一副走火入魔,即将变态的架势。

“谁又能想到,朝宗主人面兽心,那水云天竟是个即将关闭的幻境!他隐瞒此事,各宗门精锐弟子进入水云天,就差点死在里面出不来了!”

于是,朝太初就像是疯了一样,找到了袁凤年,动用了自己多年下来所有的布置。

他们一入住,请柬就像是雪片一般飞来,都是因为当初朝今岁救了不少人的命,朝照月最近因为这些应酬,忙得快要眼冒金星了。

他这个人,自私至极,一定怕死怕得要命,肯定会不择手段地保命。

岁:“……”

魔神已经苏醒了,还很有活力地拍死了十来个祭坛的人。

“吾不觉得。”

血祭会让他治好充满情情爱爱的脑子么?

他日夜难以入睡,那个“天道弑父证道”的预言在梦中响起,时时惊得他一声的冷汗;而朝今岁的修为日渐增长,他却止步不前,更不用说,朝今岁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魔尊;他引以为傲的影响力,也在水云天烟消云散,如今他再想要借刀杀人,煽风点火,却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