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起做文盲，你怎么突然间聪明了那么多？
少年不屑道：
你们懂什么，就算是家里有钱给你们混日子，不好好读书都要被人骗光钱。
他说完这话，小弟震惊：“老大，你说话好像班主任。”
校霸：“……”
校霸回过味来，意识到——
完了，他好像被她洗脑了。
他一脸梦游地走了回去。
月考的时候，他坐在年级倒数的最后一个考场里，第一次没有睡大觉，而是刷刷写完了题，提前交卷离开了考场。
等到校霸反应过来，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变成了那种他从前最讨厌的尖子生：
考试的时候刷刷翻卷子翻得飞快，考完提前出考场，给学渣制造巨大的心理压力。
果然，这次成绩出来，他直接考进了前一百。
这恐怖的进步速度，让少年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
这下，她就不会嫌弃他的智商会拖累他们的后代了。
瞧，老子多聪明！
少年觉得和她炫耀这个显得有点太幼稚了，于是高冷且不经意地将成绩单放在了她的旁边，往她那边递了递。
她刚刚看见他的成绩单，一转头就发现少年漂亮的脸蛋凑了过来，一副“快表扬老子”的样子，她说：“燕燕，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少年心想：啧，大庭广众之下，亲他不好吧？
他还是很诚实地低下了头，然后——
就被她揉乱了一头短发。
少年：“……”
显然，她高估了校霸的气量。
少年小心眼的很！
他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校霸仗着身高优势，把手搭在她脑袋上走了一路，活像是瞎子摸象；她去开柜子，身后就多了一只校霸，把取出来的包，十分顺手地放在了她的脑袋上，还十分嚣张地压了压她的脑瓜。
岁：“……”
很烦一些高个子的人类。
04.
不过，月考成绩出来不久后，慢慢的，开始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说是校霸考试作了弊，是买了答案才进步神速的。
说来奇怪，从前他是校霸，到处惹是生非，倒是没有人说他的闲言碎语；如今他一改从前的样子，开始好好学习，反而风言风语变多了。
少年拎着包还没走进教室，就听见了议论声。
他脚步一顿，心中火气直冒，正要推门进去，里面就传来了动静。
她一直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议论燕雪衣，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她突然间站了起来，朝着刚刚议论他声音最大的那个男生走过去。
他正手舞足蹈地说着闲话，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她第一次没有上晚自习。
就是她转身又想要走的时候，小狗又“汪”了一声。
坐在床头的少年从善如流道，“好吧，那我小声一点。”
草，她好帅。
高大的少年体型比她大一圈，却被她给按在了凳子上，抬起了他的下巴，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以前那个桀骜不驯的校霸。
只是她看了看有点无精打采的少年。
她把手机放在了旁边，听着少年好听的嗓音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埋怨道：
她不说话，他就嘶了一声，把漂亮的脸蛋凑到了她的面前，嘴角青紫可见。
她手一顿：“因为这样子走出去，比较丢人。”
05.
就是他的进步实在是太大了，许多的学渣开始蠢蠢欲动。
她躺回了被子里，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回到宿舍，睡到了半夜，突然间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在表白。
“不过，不许在国旗下说这个。”
他打了电话过来，少年的声音还有点醒过来的慵懒和沙哑，问她还生气么？
她刚刚想要问，就听见了他像是念咒似的笑道：
她心中一跳，下意识脚步一顿。
一个学期过去，学渣们纷纷有了进步，但是提升最快的还是校霸，毕竟和其他学渣相比，他的脑子是真的好使。
是了，一中的老大怎么能这么丢这个人呢？
想补课别想白补，全校第一的补课，能便宜么？
她掏出自己的老式手机给他发短信：
她说：“燕雪衣，你就知道糊弄我。”
她没了经济压力，天天喝牛奶，个子竟然蹿了两三厘米。
在一片哄堂大笑当中，她看着地上的人，很有诚意道：“抱歉，没看见你在这儿。”
她匆匆赶到的时候，少年已经被教导主任抓住了，一通训斥。
渐渐的，他成绩越来越好，“燕雪衣”的名字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光荣榜上。
于是，死党就和其他的小弟们惊悚地发现：老大看着数学题，竟然一边写一边笑。
但是她一转身，下一秒就被搂进了一个怀抱当中。
少年挑眉，因为长得太好看，这样竟然也不丑，有种张扬又桀骜的帅气。
她是转学生，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夜里就是静悄悄的。
少年笑了，一笑就扯得嘴角的伤口“嘶”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那我有话对你说。”
毕竟是一中的老大呢，怎么能就这样去丢人呢？
他们对视一眼：好可怕，这是学傻了吧！
他的小弟和死党，找到他再也不是出去打架了，而是打听她还补不补课。
少女脸上清冷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
“你不是和我保证过，再和他们打架就是小狗？”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的笔记是她亲手写的，别人的都是复印的；他的试卷是量身定制的，还有她写的贴心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