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当时羽峦确实不能动了。”沈若何道,“是我救了他,那雀火对我没什么影响。”
“这不可能。”席昀颇为诧异地注视着沈若何,与他而言,这更像是一个恐怖的玩笑。
“可它已经真实地发生了,我还活着,羽峦也活着,那个绛衣法师被我的剑刺中,带着伤逃脱了,紧接着火焰也消失了,我没有必要骗你,这样的欺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很难想象,连余锐都无法逃脱。”席昀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可以掌握他留给你的力量了?聪明的女人不可爱啊。”
沈若何缓缓地起身,踱到窗前,窗外依旧是阳光明媚,在这个世界上,阳光再亮也有它照不到的地方。席昀静静躺着,伤痛已经侵袭了全身,他一直微笑着忍受各种折磨,这一次的席昀一如从前。
“你的伤怎么办?似乎很严重。”沈若何轻声道。
“不劳费心。”席昀笑了,“不过我的行动可能会有些困难,在你这里小住几日不会介意吧。”
“我还是把你送到井海那里吧。”
“哦。”席昀淡淡应了一声,经忽然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沈若何几步走过去抓住快要摔倒的微笑着的席昀,“你干什么?”
“回去。”席昀笑道,“不用送了。”
“你就住这儿吧。”沈若何对自己的荒唐决定颇为不解,仿佛这段时间的法师生活已经让她忘记了人类世界正常的思维方式。她避开席昀苍白的微笑,忽然感到一种难以释怀的悲伤。
忘记自己在法师世界的角色,这是法师隐藏自己力量的唯一方式,席昀把这个方法交给了沈若何,他说这是他的房租,沈若何无奈地笑笑,对于现在的沈若何来说,只有在想念余锐的时候她才能隐藏自己的力量。
夜里,沈若何被怪异的声音惊醒,她感受不到恶灵和法师的存在,那怪异的声音是一阵低低的啜泣,从靠门的下铺传来,她这才知道席昀在哭。
席昀依旧睡着,似乎在梦里,又似乎没有什么梦,沈若何站在他身边,注视着这个只会在睡觉时啜泣的大男孩,注视着这个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不忘微笑的美艳的天使,潸然泪流。
我喜欢你哭的样子
她是被一种她一直在寻找的力量吸引到校礼堂的。面前的这个三层建筑建于55年前,在美轮美奂的现代建筑环绕的哈尔滨,这个礼堂自然是极不协调的。破旧的墙体上还贴着最新上映的惊悚片海报,面色惨白的某著名女影星的眼角流出血来,这种宣传方式让沈若何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