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迷都迷倒了,就不去管那么多了。
他们饮酒作乐也没个专门的房间,就是在牢房外的一小片空旷的地方摆了张桌子。
这牢狱也着实不大,一眼就能看了个分明,就两边各有三间牢房,还不是铁栅栏的,全是手臂粗的木柱所架构的牢门,相邻之间以石墙隔开。
以风亦飞的灵觉已听出,除了这两个狱卒,这里就剩那哼歌的人,他在最深处的那间牢里。
这人的身份已是不言而喻。
身受牢狱之苦,又被人动过刑,还有心情唱歌?
追命也挺豁达的嘛。
何炮丹这才堪堪赶至。
风亦飞朝他招了招手,脚尖一点,纵身掠向最深处的那间牢房。
就这点粗的的木柱子,随便都可以拍断,哪需要什么钥匙。
到得牢房前,风亦飞就是一怔。
这牢房约莫有一丈见方,三面墙壁都是用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却没有闻到什么太浓的臭味,但有一股血腥味挥之不散。
里边也还算干净,角落里铺着张草席,上边还有张有些陈旧,但并不破烂的被褥。
披头散发的崔七就坐在草席旁,自得其乐的哼着小调。
他的面前摆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碟熟牛肉,还有一坛酒。
这坐牢的日子似乎过得还挺不错。
但他身上的囚衣是血迹斑斑,面容也憔悴了不少,手上脚上都戴着铁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