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漩涡的地方却整个乱了，掀起了巨浪，拍向周遭，荡起一片又一片高扬上天的水花。

又过了阵子。

骤然间，一道白浪冲天而起，无数水珠如暴雨倾覆，倒洒而下。

浪涛中穿出了道人影，一声响彻天际的长啸，飞掠了回来。

正是方歌吟，一手就抓进了坚硬的山壁中，稳住了身形。

“大功告成了？”风亦飞问道。

方歌吟抹了把脸上的水花，长出了口气，“虽是将真元融汇凝练，但却因功力不足，力有未逮，不能达致龙门神功的大成之境。”

“怎么才算大成之境？”风亦飞愕然的道。

“卫掌门在秘笈里说得明白，龙门神功大成，可使这漩涡逆流倒转。”方歌吟解释道。

“二弟你还年轻着呢，以后总能达到那境界的。”风亦飞宽慰道。

卫悲回显是达到了那境界的，他活着的时候绝对是非常强悍的一位绝世高手。

风亦飞却哪里知道，要不是他分了卫悲回留下的一部分真元，方歌吟正邪兼修，反转这漩涡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会有一点意外。

听到风亦飞的话语，方歌吟点了点头，“大哥，我们上去罢。”

“好。”风亦飞一口答应，起身跃出，与方歌吟一齐自陡峭的山壁飞纵攀沿了上去。

没花多少时间，就回到了崖顶，朝着忘忧林的方向疾掠而行。

方歌吟的天资着实有些不讲道理，新学了那门名为‘悠然来去’轻功，速度直如浮光掠影，风亦飞拼尽全力，才能与之并道而驰。

但看得出来方歌吟还是气定神闲，留有余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