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石梯斜陡,唐失惊点起了一个灯笼,走在前头,风亦飞、铁手、冷血、刁英鸣、刁良晤五人,鱼贯而入。
下面似是个地窖,因通风不畅之故,有些阴湿的味道。
风亦飞夜能视物,彷如白昼,根本不受昏暗的光线影响,已是看见地道尽头是个铁栅隔着的房间,连灯都没点。
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像是密室,倒像是一处监牢。
刁笑风是刁家庄的庄主,怎么会在这里?
更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书房底下会布置这样一间牢房。
风亦飞凭着敏锐的灵觉,已能感知到里边的呼吸声,粗重浑浊,全无内家高手的气息匀称,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胡言乱语。
铁手与冷血也自动容。
“监牢”里边原本应是布置妥帖的,各式家具器物俱全,可此时已全部损毁,一地的木块碎屑,不少破烂的被褥棉絮混杂其中,灯盏也摔到了地上,灯油淌得污糟一片。
里边只有一个人,他身上穿的本应是一袭华贵的锦缎长袍,但如今这袍子被撕得东烂一片,西缺一条,而且沾满了污垢,说他是丐帮的都会有人信。
确是刁家庄的庄主刁笑风。
此际他披头散发,只是坐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把右脚脚板举止自己眼前不到一寸的距离,似想要闻清楚其中的味道,又似在审视每一根脚趾。
低声喃喃自语道,“五岳!啊~~~五岳都在这里……”
然后,一手扳住大脚趾,不住地摇拔,口中狂呼了起来,“嵩山!嵩山!我要搬你起来,把那只石猴子砸扁!……”
这等情状,谁也能看出,他的状态很不对头。
六人都已到铁栅外,刁笑风犹浑然未觉般,自说自话,“……貂蝉生来爱吃糖,吕布去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