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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感觉到“耻辱”和“疼痛”同时发生之际,袭邪的一切动作,才又缓慢了起来。

可这仍不是最让她痛苦的。

在那深入地底的龌龊幽暗之地。

那地方不但潮湿,而且腐臭。

她不能动弹,还常给一些类似蚯蚓或蛆虫之类的“事物”爬过,有一“条”甚至攒入她的左耳孔里。

地窖底层的几盏青绿色的火把忽然点亮。

让她看到了惨绝人寰的景象。

她看到了她的爹娘。

那里不是阴曹地府。

她爹当然还活着。

可她早该病逝了的娘亲,居然也还在生。

惨烈的嘶嚎着。

让七八只七零八落,破破烂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噬咬着,给人一节节、一块块的拗下来,斩下来,鲜血淋滴的啃食着。

嚼食的怪物发出“喀喇喀哧”的刺耳声响。

亲自把她娘亲逐件斩开,分予一众怪物啖食的人,便是她的爹爹孙疆。

孙摇红在那一刻,触目都是鲜红的血,心中惨痛无比,却偏又动不得,呼不出声,泪水都流成了血。

那好比是一场永生的酷刑,劫劫不休,绵绵不绝,对她和她母亲而言,皆如是,决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