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你不要乱动……”和几十秒前相比,中年警察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可以看见明显的汗光,大约是觉得这种要求过于宽泛,顿了顿,中年警察又补充道:“和平时差不多就行,动作幅度要尽量小一点。”
“是……是……”
我看起来有这么危险么?是我身上口袋都没有一个的衬衫可以藏一支枪,还是我肚脐眼里能摸出一柄刀来?
被四人同时大喝的瞬间,吴清晨还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当场击毙,直接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双腿差点无法站稳。此时,尽管中年警察的声音已经相当柔和,吴清晨还是觉得浑身僵硬,就连舌头都有些打结。
“好了,手放下吧。你肚子怎么了?不舒服?有什么感觉?”另一位站在吴清晨身边的军人发现吴清晨放下双手的动作相当生硬,于是右手忍不住抬了抬,似乎想拍拍吴清晨的肩膀使他放松一点,却又好象想起了什么似地,硬生生地又收了回去。
这个变化,吴清晨仍然没有发现,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恩,稍微有点,可能是咯着了,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被树枝拌了一交,跌到了石头上,还好石头很圆,只是咯了一下,还说不上疼的感觉?”
“咦……”没道理的啊?吴清晨极其惊讶。
这个描述准确得有些过分。
因为,这正是吴清晨中午做梦的最后一幕内容。
中午时分,吴清晨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怪梦。
梦中,吴清晨突然到了一个西方古代题材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乡村,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起伏丘陵;绿色的小草,潺潺的溪流,微风沙沙沙地吹过几株高大的树木。
荒谬的是,这么一副美仑美奂的画卷里,吴清晨没有骑马,身边也没有金发碧眼的无知少女,而是手里握着某种完全不认识工具,站在一小片完全没见过的植物里,身边还有两位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同时汗流浃背,满脸污痕,浑身酸痛地……似乎正在干某种完全没听说过的农活。
更加荒谬的是,梦里的世界,同伴互相交谈或者和吴清晨说话,吴清晨居然一个字听不懂,站在植物丛里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迷迷糊糊地乱搞了一小会后,理所当然地,吴清晨走出了植物丛,放下了工具,找了片草地躺下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