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毛啊……困死了……吴清晨翻个身,顺手拨开推动自己的手臂。
“洛斯……洛斯!”
好吵……吴清晨朦朦胧胧地睁开一线眼睛,微微地眨了眨,瞬间猛地弹了起来。
惨了惨了!闹钟没响……要迟到了!手机,手机,该死的手机呢?
抓住床铺使劲地翻来翻去,吴清晨的双手猛地僵住。
身下不是浅黄色的床单,而是铺着干草的硬木,身上也不是绵绸的睡衣,而是一身粗糙的内袍。
为什么不干脆是做梦……老子还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回过头,格雷斯站在床边,正一脸奇怪地盯住吴清晨莫名其妙折腾床铺的举动。
摸了摸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吴清晨咳嗽一声,摸住喉咙含糊地咕哝一声。
格雷斯没问什么,安静地等吴清晨按照昨天晚上脱衣服时记好的步骤,慢慢套好外袍,完全从床上爬起,才指了指斜放在床边的两条木棍。
“依拉哈,德塞儿希德……”
这句话吴清晨已经能够听懂,“给你,我们走吧。”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父亲指着的木棍么?吴清晨抬起头,才发现格雷斯的双手正分别握住同样昨天晚上父亲指了一次的手耙和木铲。
格雷斯招招手,带着还有些迷糊的吴清晨走到门边,父亲早已站在门外,看到两人出来,点点头径自走到了前头。
这是……要开工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