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老爷。”
普拉亚慢慢地回过头:“日安,沃尔夫,有什么事情?”
“牧师老爷……”被一位老爷注视,沃尔夫有些拘谨,右手不由自主地搭向旁边的条凳。
“咳……”普拉亚轻轻地咳嗽一声。
沃尔夫立刻想起教堂的桌椅只有非常的重要场合才能被自己这样的下等人触碰,右手飞快地收了回来,尴尬地交互搓了搓,“牧师老爷,我家婆娘昨晚提水掉进了中水,今天早上开始说胡话,一直没醒,求老爷赐予圣水。”
“是主宰赐予圣水。”
村民的胡言乱语和胡乱理解,普拉亚已经习惯,无奈地摇摇头,普拉亚走到祭坛旁边,取出神典,吟唱数分钟后,取出一只小勺,从圣坛中舀出一杯圣水,倒进旁边沃尔夫毕恭毕敬捧好的一只小木碗。
“主宰万能。”沃尔夫鞠了个躬,慢慢地倒转身体,准备离开。
“等一下。”
沃尔夫回过头,牧师指了指沃尔夫右手握住的钉耙,“这几天应该收割牧草了吧,你怎么还用这个?镰刀又坏了吗?教堂还有几柄,可以借给你使用。”
说到这个,沃尔夫本来愁苦的脸色变好了一些,“谢谢老爷,昨天已经割完了牧草,我的镰刀没事,带这个是为了弄掉西边地头边上的荆棘。”
“西边地头的荆棘?”普拉亚回忆了一下,很快想起了村庄西边几片份地有几丛顽固的荆棘,刀割不去,根挖不尽,牛拔不出,牧师疑惑地又看了看沃尔夫的钉耙:“用这个可以把它们弄掉?”
“弄不掉。”沃尔夫飞快地摇摇头,“这个只是方便拢一拢杂草树叶,老威廉家的小洛斯想了个办法,堆几堆草,挖几个洞,几块地方同时放火,可以把它们烧掉,他们地里头荆棘已经烧掉了几天,一点都没有再长出来。”
又是小洛斯?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沃尔夫。”普拉亚挥挥手,心头又开始觉得有点奇怪,同时也悄悄多出了一些好奇。
这份悄然生出的情绪,临近傍晚的时候,突然增长到了最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