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的啊,这枝藤条不是应该在头顶上面一点的么?
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布朗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
脚步凌乱,呼吸不畅,脖子疼痛,牛倌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抓向脖子,左手扯出一大团灌木,右手软棒来回划过半空,发出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响声。
尖锐的响声?
猛然反应过来,布朗奋力睁开模糊的眼睛,只看见半山陡坡旁边,落到后面的几头耕牛被飞快甩动的赶牛棒一次又一次重重拍到,习惯了驾驭的耕牛,驯服的本能和自保的天性瞬间激烈冲突,在最后一小段狭窄的坡道旁边激烈躁动,好几头耕牛的蹄子已经踏到了陡坡边缘……
糟!要糟!
布朗焦急万分,同一时间,用力挥动的右手,抓住的软棒已经又一次落下,又一次重重扫到了耕牛们的身躯……
不!
牛倌飞快地丢掉软棒。
来不及了。
丢掉软棒前的最后一击,已经给耕牛们“驯从”和“天性”之间的激烈斗争压上了最后一支稻草。
双手抓住藤条,终于站稳脚步,大口大口呼吸的布朗,只看见两头耕牛猛地冲向陡坡,一路连冲带撞,将旁边的其他条耕牛一起带下,陡坡旁边瞬间响起一连串哀哞和一连串震天的响动,山坡一侧瞬间翻起了无数的泥土水花。
同一个瞬间,布朗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之前来回盘旋的念头又一次浮了起来:糟糕!看来这次真的不用费心找理由了……
“父亲!”正自呆滞间,布朗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和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小心了!父亲!”
什么?
布朗猛地回过头,本已极力收缩的瞳孔又一次瞬间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