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按,然后拉开门。
门开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
贺侓怔住,浑噩昏沉的大脑一时分辨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还怔愣着,滚烫的额头上突然贴上了一只冰凉的小手。
掌心冰凉,贴在高热的额头上很舒服。
他怔怔地看着抬高了手摸他额头的姜长岁,一时忘记反应。
长岁的手摸到贺侓的额头,摸到一手濡湿滚烫。
她的视线从贺侓反常的迷蒙涣散的眼神,滑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再滑到他干燥的嘴唇。
她微微皱眉:“你发烧了。”
贺侓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然后就被她牵住了手,异常乖顺的被她牵着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死死地,光线昏暗,空调开得很低,像个冻柜。
长岁牵着他,让他坐到床上,就准备去开床头的开关把灯打开。
突然被坐在床上的贺侓抓住手。
长岁转头看他,贺侓只是抓着她的手,不说话。
“不想我开灯吗?”长岁问,然后收回了去开灯的手指。
贺侓抓着她的手也跟着松开。
“你发烧了,你吃了退烧药吗?”长岁弯下腰来问他。
贺侓反应迟缓,缓慢地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是雾蒙蒙的状态,像是还没有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