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想离别,不如想着如何过好当下。
华年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她焦急地敲了敲门。
“二、二夫人。”
余氏将瓷瓶藏了起来,让郝大夫先出去。
华年进来后,匆匆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气还没喘匀实:“小姐、醒了!”
余氏神情微微一顿,她刚醒见到第一眼就是郝大夫,还未来得及知晓云栖的情况。
余氏下床,只来得及套上袄子,想去铜镜前照一照,实在不想太过糟糕的模样出现在云栖面前。
却又抵不过心中的焦虑,只稍稍整了整衣襟裙摆。
真到了临近见云栖的时刻,她反而紧张了起来。
她快步朝着云栖所在的屋子走去,身后跟着同样疾步而行的华年。
余氏颤抖着手推开门,见到的就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落下的云栖。
云栖要下床,却被余氏立刻阻止。
锦瑟擦去泪水,与呼吸微促的华年一同退了出去。
这儿不该有别人。
她们这一刻一定只想见到对方。
余氏一步步走向云栖,在刹那间想到密报中提及的云家对她的各方面虐待与糟践,余氏心痛得宛若滴血。两人都没说话,她抚摸着云栖才养回一点肉的脸,想要仔细看,却因为泪水太多,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