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警惕心依旧没放下,看来这个突破口并没找好。
但一次不行,却总有能让她上心的事。
李崇音又开始从余氏的心病聊起,说起自己云游时找到的药材,云栖一听与余氏有关便接住了话头。
李崇音也的确没在汤面里做什么手脚,他今日的目的并不在此。
云栖因之前莫名对李崇音起的心思而心生警惕,用了面汤也不过想快点打发此人,却架不住李崇音提到了余氏的病情,话语中夹杂着对自己的温和关怀,十足的兄长模样,云栖是余氏教导出来的闺秀,没有伸手打笑脸人的习惯,便也会礼貌性地回上几句。
渐渐的,在一来一往的谈话中,几个月的生疏也消散了许多。
李崇音恨懂得语言的艺术,又是说了书院里的一些趣事,平日读的有趣的书籍打开了话茬,还与云栖打趣说她架子上有几本游记出自他之手,都是他这些年游历的见闻。
云栖知晓李崇音在学术上的天资,她自来羡慕这一点,也习惯向身为师父的李崇音讨教。
讨教了好一会,云栖若有所得,李崇音才与云栖说起了她的婚事,话语间都是淡淡的祝福,并说若是端王往后欺负云栖,他这个哥哥自会出面打得端王满地找牙。
见李崇音那仙姿佚貌的模样,却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云栖被逗笑了。
云栖渐渐没了刚开始的草木皆兵,虽然心里还怀疑自己怎会死灰复燃,但此前几年李崇音始终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也没做出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再冷脸实在说不过去。
李崇音看着桌上那碗面,道:“可惜,少了香菇,不然应该更入味才对。”
他的语速很松散,太过闲话家常,根本令人防备不起来。
云栖只觉得是闲话家常,并未想太多,随口就提了一句:“你吃香菇会发疹子,还是换成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