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猗泽嗤道:你算哪门子的处子?下贱到亲迎男人。
元頔一边缓缓拓入,一边俯下身亲吻着元猗泽的嘴唇和面颊而后道:你纵情欢场,合该晓得做这档子事的时候骂也是爱,你分明是在挑逗我。
元猗泽几乎被他气笑,忍不住道:我问你,你若爱上哪个女儿家,不由分说夺了她的身子,她就能死心塌地爱上你?
元頔展臂撑着自己停顿,回道:是你夺了我的身子,我会死心塌地爱你。
说罢元頔狠狠心沉下腰,被性器侵入的地方霎时一阵胀痛,连元猗泽都嘶了一声。元頔缓了缓,开始上下套弄起下身含着的肉棒。初时滞涩,元頔一手揉搓自己因疼痛而偃旗息鼓的性器,一手在元猗泽胸膛流连,笑道:你无论如何赖不掉了。
元猗泽叹了一声:我们再做不成父子了。
元頔怔了一下,垂首道:我不想做。身上一半来自你的骨血不是我想要的,老天也不曾问过我想不想要。
若没有这一半的骨血,你根本不配入我眼。元猗泽道,今日之辱,毕生难忘。
元頔一边起伏着一边失声大笑:你真是孤家寡人,待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若是没有我,你就只是个子孙相背人人畏惧的糟老头罢了。
有你这样的孝子,我谈什么子孙?元猗泽亦冷笑道,我也不必活到那么久。
元頔应道:正是,我偏要做个无妻无子的不孝子,我要同自己的生身父亲睡到一起,谁能拦我?
不知为何元猗泽忽然僵住,而后沉声道:你不过是一时糊涂,怪我从前待你太亲近,你分不清。
元頔收缩了下后穴,低低道: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不会这么糊涂。没有哪个儿子会敬爱父亲到做这种事。我从前问过自己,明明可以做君臣父子,做到青史称颂,我为什么鬼迷心窍偏生此歧念?可我见到你仿佛见到我以后的样子。四民皆仰天下共主,你可以去求虚无缥缈的长生,我为什么连今生这一世都求不得?我要主宰天下,先要主宰自己,是不是?
你首先想主宰的是我。我这君父肉身虽不灭,心志却将尽被你损毁吞噬。元猗泽寒声道,你便说一千一万遍爱,都不过是欲念,自私暴戾的欲念罢了。
元頔不语,他抱紧了元猗泽挺动下身,让父亲的性器不断进出自己的身体,而后断断续续道:话虽如此,我身体里含着的这根却十分有力。
他紧紧拥着元猗泽,喃喃道:你很舒服是不是?你也一样能入我,没什么不同的。
元猗泽微微喘息着,一时间室内只有肌肤摩挲和轻喘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