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頔恐时日无多语叫他不由得心中一沉,元猗泽随即道:这是他第二次私自出京。大昭建制既有约束藩王之例,在他这里竟是形同虚设。宗室封王无谕离京便是谋逆大罪!纵之一次便得再犯一次。元頔,你的仁义太过了!
想罢元猗泽喊道:董原进来!
董原听得陛下这般冷声,心道莫非太子有何不轨,硬着头皮进来,便见太子垂首坐在池畔,陛下则取了干巾要擦拭。
董原只得向太子道:老奴先伺候陛下更衣。
太子嗯了一声。
董原见二人都无反应,便只能上前旁若无人地替元猗泽擦身穿衣。
他逃了几日?元猗泽问道。
董原犹在纳闷,便听太子回道:中元节夜。
过去五六日了你竟寻不回他?元猗泽注视着元頔,蹙眉道,你要知道片刻之后以往种种便有人报与我案头,你不如在此说个明白。元续因何奔逃,他究竟犯了什么事?
元頔正欲开口便听到父亲的话究竟应当怎么说,你须想想清楚。
董原不知魏王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知终得重逢的父子二人缘何这般对峙。
许久之后元頔忽然望向父亲道:若论谋逆,昔日我禁锢父亲,比之元续无谕离京罪孽要深重的多,父亲不也恕了我吗?
那不一样!元猗泽不假思索,而后目光触及元頔面上的笑意,清咳一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琳琅华轩中忽然传出皇帝的怒喝:混账!
元猗泽疾步走出,对元頔道:一个女人就惹得他神魂颠倒不管不顾,叫我如何向宗亲臣工交代,如何向后世交代?他如今不敢逗留巩县,极有可能是携此女南下往陶氏故地西南去。太子,你纵之亦有大错,去把元续抓回我面前!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元頔急急上前拦住他,惹得董原额前一跳。
你先息怒,何必发这样大的火?初初回宫,应当先休整一下。南方潮湿,我方才就看到你身上有一些疹印,待会儿再传太医细细察看才能放心。元頔乜了眼董原,董原见状急忙上前附和道:正是,近三个月的奔波,老奴都快散架了,陛下也要当心身体保存元气才是。
你是借机拖延吧?元猗泽轻笑一声,罢了,太子既无事,另一个不肖子再议。
入夜,甘露殿寝殿中逸出隐秘压抑的呻吟声。
衣衫尽褪的元頔伏在元猗泽腿间,面色潮红星眸迷离,耳边是父亲的叮嘱敦伦虽为天性,但是男子相交有其繁难之处。你如今病体未大好,白日里已经泄了一次了,不能贪多,败精太过不利于长久。
元頔扶着元猗泽的肩坐起道:可我非得用这淫物吗?
只见他腰间缠着一根白绸,白绸上套着一枚浮雕盘龙的玉环,如今正箍在他的性器上。久而不发,元頔不住贴近元猗泽的身躯摩挲纾解,但只觉得欲火愈炽无休无止。
元猗泽打量了这副淫靡景象而后道:若非你屡次求欢,我也不必用这东西。不过悬玉环可强健阳物,并无坏处。你若今后夜夜厮缠我,那便只能夜夜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