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人。”欧阳泛流的视线落在管家身后站着的人,冷冷说道,“杀了便是。”
凌然杀意让管家面色惨白,只闻到一阵尿骚味,而被欧阳盯着的人脸色大变,不过还是哆哆嗦嗦地说着:“这边,这边。”他连滚带爬地给人带路,头也不敢回。
苏林童是被人从床上衣衫不整地拖下来的,他穿着一件白色中衣被扔到雪地中,小院早已被人围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与此同时,他的屋内还抬出三箱银子和无数珍宝。
他战战兢兢抬头,只看到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脸色大变,跪爬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着:“欧,欧阳太监。”
“事出紧急,某只问县令四个问题,第一:贵人哪里去了,第二:辽军如何大规模入城,第三:苏家是否参与此事,第四:何来的钱财。”欧阳泛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神情冷漠阴冷,一双眼眸毫无温度,好似面前的人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小虫,伸只手就能把人捏死。
苏林童浑身发抖,涕泪纵横,连连磕头:“这些都是卑职家私啊,不是来历不明的啊,贵人失踪之事当真与苏家无关啊,太监明鉴啊,贵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城门至今没开,人一定还在寿阳,一定还在,至于辽人为何入城,卑职真的不知啊……”
欧阳泛流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这般轻微的声音却让苏林童瞬间噤声,额头磕在冰冷的雪地上,浑身战栗。
“苏县令当真是谦虚了,你身为寿阳父母官,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罢了,如今连城门都守不住,歹人入城祸及百姓,你却一问三不知。”欧阳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嘴角露出冷笑。
“卑职真的不知,当时卑职带人去救人,贵人便消失了,至今没有消息啊。”苏林童颤抖着嗓子说着,只觉得寒气顺着膝盖四肢慢慢涌现到心中。
他害怕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未来太子妃在自己管辖范围呢,甚至是在自己家中失踪,如何不让他胆颤。
“不知,贵人院中有一具贵府下人的尸体,这么多的黑衣人偏偏就着一具与我留下保护贵人的小黄门躺在一起,刀伤与其余三人皆不相同,你说多奇怪的事情。”
“你管辖范围内,持有兵器的大辽人未经登记便能如能,甚至敢堂而皇之入府劫人,你说奇不奇怪。”
“三日了,寿阳不过这点大小,你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让我如何信你。”
“一个苏家旁支,祖宗十八代都不见一个有钱人,拿来这么多银子,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就是有事所图贿赂你的。无论哪种都是杀头大罪。”
欧阳起身,一只脚踩在苏林童肩膀上,微微用力,让他全身跪爬在地上,弯下腰,皮鞭定在他的肩甲处。
“县令,你说是不是!”他阴冷问着,垂眸注视着脚下的人。
“啊!”苏林童疼得要打滚,却被死死按住,连动弹都动弹不了,额间瞬间冒出豆大冷汗。
“卑职,卑职真的不知啊。”他趴在雪地里,尖锐地喊着,吓得连嗓子都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