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素有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的美称,汇聚各地风土人情,是北方中枢汇聚之地。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若是平日里这般热闹的景象,苏锦瑟早就趴出去张望了,可现在坐在车内严肃地盘腿坐着。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嘴唇热热的,胀胀的,也不知道肿了没有,她翻了下马车却没发现镜子,只好讪讪地住了手。
调戏人不成反被调戏,这也太冤枉了。她捏着手指,瘪着嘴想着。
殿下原来真不是正人君子。
她气呼呼地喝了一口茶,可嘴角还是不由露出笑来。
车窗被敲响。
“新的话本和如杏坊的糕点要吗?”是盛宣知的声音。
苏锦瑟眼睛一亮,立马探出脑袋:“要要,我想要有插话的话本子,糕点我每样都要一份。”
她眨眨眼,眉梢眼尾俱是笑意。
“那便把所有带插画的本子都买回来。”盛宣知极为纵容地说着。
“那倒不必。”苏锦瑟摇了摇头。
“无事,这几日你就留在院中练练字看看书,谁叫都不要出门,剩下的事张如九会替你做的。”
苏锦瑟乖巧地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
盛宣知摸了摸她的脑袋:“都是小事,怕别人惹你不高兴而已。”
“才不会,我可凶了。”苏锦瑟皱皱鼻子,极为认真地说着。
“嗯,是挺凶的。”他摸了摸嘴巴,眯着眼,促狭的说着。
苏锦瑟猛地脸色涨红,活像窗帘烫手一样甩开,自己躲回马车内。
太子亲自给人送到门口,看门的人虽然都换了一波,可机灵极了,见是七娘子的马车,也不墨迹,二话不说立马开了大门。
盛宣知没有亲自送人回校园,目送苏锦瑟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眼前,最后在看门人战战兢兢的视线中离开。
“殿下,汴京又来信了。”刚到官驿,欧阳泛流匆匆而来附在殿下耳边说话。
“和她有关?”盛宣知皱眉,立马反应过来。毕竟一天前汴京的信刚到,不会这么快又来第二封。
“正是。”欧阳泛流眉眼低压,露出一丝戾气,“刑部尚书上了弹劾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