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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槿大怒,斧头星坠重重的在倒霉的松柏上重重一敲,大片松针簌簌从树冠掉落,覆盖在黑褐色的地表上,算是埋葬了这段未遂的单相思。

“含血喷人!”息昔的耐心终于被逼上了绝路,这些日子的委屈苦楚全都宣泄出来,“紫电早就不要我了,连烬炎这把破剑都要抛弃我!

你现在春风得意,在慎思峰谁人不知你赤槿的大名,一堆同门整天围着你转,你何尝把我放在眼里?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绝对是失败者,藏宝阁唯一一个没有被法器选中的傻瓜,我的师傅是个疯子,三个师弟师妹都是怪癖,靠着王疯子的一路提携才能进入恕空堂,法术平平,不到两年肯定会被淘汰出局的次品学徒除妖师!”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赤槿本要安慰她,息昔和百里秦“相拥”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回,失望、挫败和陈醋酸酸的味道拌在一起,就是一贴滋长报复的毒药!她话锋突然一转,“你知道就好!有些话还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比较真实,虽然残酷了些,反正你迟早要面对的!”

“你——我怎么交了你这样的朋友?!”息昔气的面色发白。

“哈,我也想你同样反思这个的问题。”赤槿冷笑道,随即御起星坠飞身离开。

入夜,山风骤起,不过山风再大,也吹不走息昔的满腹愁云。赤槿拂袖而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烬炎剑再次失灵的息昔独自留在松柏岭里,照息昔的步行速度走下去,估计过了子夜都很难回去,而且今晚月淡云重、道路湿滑,息昔悲观的想:估计到了宅院,没睡上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也许是幻觉吧,息昔隐隐约约闻到山鸡和炭火抵死缠绵的味道,走近瞧去,青衣布袍的谢行远笼着火堆,正在拿匕首去割烤架上的盛宴,斜睨见息昔走来,他略显惊讶,随即面色如常,扯下两只鸡翅膀晃了晃,“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呵呵,过来尝尝这鸡翅膀味道如何?是用松柏枝烤的,和梧桐木应该会不同。”

肚皮适宜的轰鸣二声,抢在息昔回话之前作出回应,她舔了舔嘴唇,不言不语的啃完鸡翅膀,总算把饥火平息下去,“烤鸡翅膀当然是梧桐木最好,不过这松柏枝烤出的味道别具一格,有股松木的甜香。”她和谢行远现在很熟络,也就不客套了,两人将山鸡分而食之,

“空空山是恕空堂的地盘,严禁非本堂弟子进出的,你为什么可以来去自如呢?”这个问题困扰息昔很久了,一直不得其解,也不好直接问他。今日她受了委屈,本能的想找个人倾诉,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和谢行远谈论她和赤槿的乱账,于是把这个问题扔出来。

“这里有一个人老朋友,他时常约我喝酒聊天,久而久之,看门的杂役就认识我了,有时候闲的无聊,我自己也会来这里逛逛,他们也不会拦我。”谢行远解释道。

“老朋友?哦,记得去年我去笃行峰找紫电剑,是你帮忙指出藏宝阁所在,那次你说有些琐事要办,原来是去看一个老朋友啊。”

“嗯,说起来这个人和你渊源颇深,他是恕空堂的三大长老之一,也是你的老师王若钦,外号‘王疯子’。”谢行远笑眯眯的说道。

恶搞番外——很久很久以后。。。。。。

吴家村出了件怪事,村长夫人“老树开花”,年过五旬居然怀孕,次年的春天生下一对双胞胎。吴村长膝下无子,满月酒的那天,夫妻一人抱着一个雪堆似的女娃娃,当场泣不成声。

可是当晚接生的婆子却不敢看先出生的长姐一眼——因为姐姐出生时根本没哭!而且倒提着双腿、在屁股上反复拍打也没有效果,恍惚中,婆子看见女婴睁开眼睛,不满的朝她狠狠一瞥,当时她吓得差点放手,妖孽!绝对是妖孽啊!吴家村所有的娃娃都是她接生的,从来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碍于村长面子,婆子也不敢声张此事。

因为双胞胎在村里被称为天降祥瑞,花开并蒂,所以中过秀才的吴村长给两个孩子取名颇有讲究,姐姐叫做莲花,妹妹叫莲心。

莲花在三岁的时候,胖胖的小手握着毛笔歪歪斜斜的写上“息昔”和“赤槿”两个名字,她找到了蹲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的妹妹莲心。

“赤槿,今天我要爹爹改名字,你什么都不用做,在一旁使劲哭就可以。”莲花挑唆妹妹道。

“莲心很好听啊,为什么要改名字,姐姐为什么总是叫我赤槿?”莲心津津有味吸允着食指,自打会说话以来,姐姐私下总是叫她赤槿。

“如果你照做,那么——。”莲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炒豆来诱惑她,“这些炒豆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