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远不解,阿罗伸出小指晃了晃,他照着样子曲起小指和猫儿手指相碰。
“这就对了嘛”猫儿赞赏的又啃了啃谢行远的脖子。
“大半夜的精神还那么好,赶紧回去睡觉。”阿罗催促着谢行远抱着猫儿回南屋,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吹熄油灯,轻轻合上房门。
当房门合上的瞬间,息昔睁开眼睛,从吊床上坐起,嘴里残余着雪梨水的甜香,可是为什么心里坠坠的,猫儿进屋后动静太大,将她惊醒,谢行远和阿罗的对话她听的很清楚,猫儿她——是谢行远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太长了,所以干脆挪到下一章。。。
坠落【二】
次日清晨,息昔从清水碗里捞出泡得臃肿的腌萝卜,举箸欲食,想了想,将腌萝卜埋在粥碗的最低层,放下筷子继续发愣,昨晚赤槿的决裂、谢行远说她有两个前夫的惊悚故事、猫儿突然串出个父亲、师娘多年前红杏出墙、早就给老师扣上了一顶绿帽子……。
这些事情在脑子里如饭堂大师傅颠勺般翻来覆去,心思乱得比花椒还麻!息昔将糖罐拖来,也不看里面还剩多少,一股脑的全都倒进粥碗里,胡乱搅了搅,越搅越乱、越搅越烦,眉一皱,眼一闭、头一伸、嘴一吸、咸的甜的淡的索性全都在胃里睡大觉去了。
慎思峰、孤桐崖,冬天回光返照般再次光顾空空山,小雪在北风的怂恿下肆无忌惮的袭来,纷纷扬扬,无边无际,如同心中难以言说的烦闷,息昔将脚踝处的绳索扎紧,往后纵身一跃,急促的下降并没有带来任何兴奋或者恐惧,跳了大半年,她都可以一边跳崖,一边拿着苹果狂啃,虽不及赤槿磕瓜子那么不羁、但还是做到了心定神闲。
——只是,这一次似乎和平常有那么一点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