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岸阵营那边,称呼少年僧人为“无名僧”,不知其来历。
而在异域天族这边,也只有一小撮最顶级的老古董知晓一些少年僧人的根底,其他绝大多数人同样不清楚少年僧人的来历。
少年僧人自称是行走在各个混沌纪元中的一个“苦行僧”。
蝉鸣一世,终不过秋。
井蛙观天,只窥一角。
少年僧人感觉自己像一只蝉、也像一只井底蛙,眼界太窄,故而此生唯一宏愿,就是走遍各个混沌,把大道都看在眼底。
如今,他已走过十八个混沌纪元。
故而,他自称“生来只有十八岁,一个混沌是一年”。
不过,在异域天族这边,没人敢把少年僧人视作“苦行僧”对待。
因为少年僧人时常会带着一只蝉出现,故而皆尊称其为“蝉祖”。
蝉,禅也。
对此,少年僧人并不在意。
苦行僧也好、蝉祖也罢,称谓而已。
前线战场上,一场即将决定两大阵营成败的大战已拉开帷幕,即将上演。
穿着一袭灰色僧衣的少年僧人静静立在那,没有动。
他也已等待这一天很久。
待这一战结束,他自会横跨命运长河,前往命河起源之地,去见一位转世重修的剑客。
顺便炼掉这个混沌纪元的一切。
“他们叫我蝉祖,倒也不错。”
少年僧人忽地低头,看向掌间。
他的掌心纹路就像一道道时空沟壑,其中爬着一只灰扑扑的蝉。
没人知道,这只蝉曾修三世法,在命运长河上,被唤作三世佛。
更没人知道,这只蝉是少年僧人在很久以前留在这个混沌纪元的一个后手。
可惜,这只蝉终究还是输了,死在那个剑客的转世之身手中。
以少年僧人的手段,自然可以把这只蝉救活。
但,如今已没必要。
轰!
前线战场,大战终于上演。
战鼓擂动,鸣镝尖啸,苍茫的号角声激荡在九天十地。
一个个宛如传说般的恐怖存在施展无上大神通,横冲战场,掀起的力量洪流,把时空碾碎。
整个前线战场,直似化作混沌,动荡崩坏,秩序瓦解,万道崩殂。
那样的景象,足可让世间道祖胆寒。
而对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厮杀征战的强者而言,却已习之以常。
其中一道剑光最摄人心魄。
冲在最前线,剑锋所指,天塌地陷,时空如纸糊,一往无前。
刹那间而已,剑光之下就已掀起腥风血雨,多个异域天族的大人物命丧当场。
这一道剑光太过犀利和霸道,势不可当,长驱直入,像一道尖锥般,在异域天族大军中撕裂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那凌厉无匹的风采,引起战场许多惊怒的大叫声。
也让彼岸阵营那边一个个心潮起伏。
谁能不知,那是剑帝城大老爷的心魔?
“心魔犹如此,最巅峰时的大老爷,又该有何等厉害?”
有人暗自感慨。
那些和剑帝城水火不容的始祖级存在,则都很沉默。
没什么好说的。
哪怕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在战场上,他们和剑帝城的人就是同一阵营的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