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在街上乞讨也许是能活下去的,万一被她连累再惹上什么麻烦,甚至丢了性命,那她更是害了汤圆。
陶然一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闷闷的堵在胸口胀的难受,明明想做的事情却总是被原主未知的身份束手束脚。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孤单日子,早就习以为常了,然而来了这之后,她才发觉热热闹闹过的才是真正的日子。
每天把自己和别人保持着距离,在她以前是很平常的事,而现在却觉得活的不自在,像是被人拷上无形的枷锁一样,而拷上枷锁的人也许不是原主的身份,而是她自己本身的想法。
麻烦如果要来,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她已经跟他有过接触,如果出事他横竖也是跑不了的。自己既然当初没狠下心不给他送吃的,现如今再谈什么怕牵扯就太自欺欺人了。
究竟是怕他有麻烦,还是自己心底不适应和女尊世界的男子相处?
陶然扪心自问两者都是有的,但如果这个人是汤圆,也许她不介意。
想通了这些,陶然觉得心里一下就豁然开朗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再找汤圆时也不再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找,而是大大方方的问一旁的摊主有没有看见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倒是没注意到,”一个人跟她说,“但刚才捕快们带着一群乞丐回衙门了,说去那里领饭吃。”
陶然一路过去,乞丐们果然正在排队领饭。两个大馒头配上小半碗水煮白菜,旁边是几桶就放了几粒米的稀饭。不少领完饭的乞丐正蹲在一旁墙角吃饭。
听何天说县太爷在一处空地找人搭建了个能暂时遮风挡雨的棚子,乞丐们晚上住在那,白天跟着捕快去干活回来领饭,先这么凑合着过了年开春暖和了再做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