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岑蓝迅速收回了手,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腥,还有再度昏死过去的姜啸,竟然感觉到自己欲劫隐隐有再动的趋势。

她连忙盘膝而坐,也不顾地上湿漉脏污,更不理身侧姜啸,设下结界,调动周身的灵力开始冲劫。

日落月升,岑蓝并没能够突破,但欲劫再度出现裂痕,收获不可谓不大。

她卡在欲劫一千多年,如今才不过十几天便屡次动摇,且皆是因为一人,她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第一次是因为情}欲所动,这第二次她因为何所动,虽然还未能参透,却已经是极大的突破。

岑蓝侧头看身边气息凌乱,伤处开始腐烂渗出黑血的姜啸,慢慢勾唇。

她伸手拂了下他滚烫的侧脸,这个可是老天送她的至宝,能否一举渡劫皆系他身,她可不能教他有事。

他身上伤处乃是极阴毒的法器所至,不过对岑蓝来说极其低劣。

她给自己和姜啸施了净身术,查看了一下桌上开裂的瓶子,当真算不得什么好药,便没有拿,径直用容天法袍,卷了浑然不知的姜啸出了屋子。

岑蓝带着姜啸回了姜蛟的寝殿,将他放下之后,从袍子当中又抖出了一堆药瓶,挑挑拣拣的寻了一个,全部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