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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取他的妖骨吗?

姜啸头昏脑涨,他眼前一片血色,他听到岑蓝在他的身边一声声叫他,却犹如浑身陷入冰冷的深潭。

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岑蓝感觉到手下的人一软,便收起了手心用以扰乱心智的阵法。

掌心符文一闪而逝,接着化为一缕白烟,没入了躺在地上的姜啸的眉心。

她面上的关切和温柔尽数消失,如同一尊冰冷的石佛一般站在密室之中,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姜啸眼角落下的一滴血泪。

一切都势在必行,岑蓝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将姜啸留在密室冰冷的地面,迈步朝外走,可走到了门口,却顿住了脚步。

她不能心软,也不该心软。

岑蓝对自己说,如同那留影石中一般告诫自己,留了他两千多年,自然要物尽其用,令他发挥最大的价值。

世人都知,剑要养,要用血喂,要用软布精心地擦拭,也要磋磨劈砍,才能在用的时候,锋利无比。

可她在密室的门口站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身走到了姜啸身边。

岑蓝蹲下,将他眼角的那滴血泪抹去,而后用容天法袍将他一卷,便出了密室。

将姜啸放在床上之后,她手中捏着噬心蛊,反复地转了很久,最终打开了瓶塞,捏开了姜啸的嘴。

可就在那蛊虫即将落入姜啸口中的时候,岑蓝又突然出手如电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