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源源不断的宴席,寺院水泄不通的围观。
长安城虽大,但陈祎觉得依旧太小,难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如今名声遍布于大唐国中,但凡有一人识别出来,都会引发无数的围观。
皇宫中食物诸多精美,又多是肉食,而洪福寺僧人难阻围观者,难有多少进食的机会。
这数日以来,他这边吃一点点,那边喝口水,早就饥肠辘辘,只能凭借意志来支撑身体。
待得如今深夜,他才挣脱了困境,走了出来。
此时陈祎脱去了当今皇上赏赐的袈裟,又戴上了僧帽,重新化成普通一员。
但陈祎也很迷茫。
他走出来了,但终究要走回去。
若是在皇宫和洪福寺之间来回走动,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数天后成为一个饿死的御弟,到时候被洪福寺拿去塑个金身。
他的下场再明显不过。
但此时的大唐哪有他安身之处。
接受皇宫的肉食,那便破了僧人的戒,也便破了这层圣僧光环,变成了酒肉和尚。
唐皇虽然在劝他进食,但陈祎很清楚,一旦他真将那肉食吞下肚,他或许便没有用了。
到时遭罪的不仅是他,甚至可能还有洪福寺。
陈祎感觉周围的人需要一尊想象中完美的佛陀,可以接受各种悲苦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