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他都吐了出来,不能说的李鸿儒也没瞎扯。
“这仗不好打。”侯君集头疼道:“我们一旦打输就会让松赞王得意洋洋,不想依靠到婆罗门,朝廷必然对我们是重责,但若是我们打赢,松赞王惶恐之下,或许就会与婆罗门佛陀密切合作,引导的后患无穷!”
一边是涉及自身的惩罚,又涉及损伤国威。
一边是促进吐蕃国和婆罗门联合。
不管大唐的输与赢,都会带来大麻烦。
若是富有牺牲精神,这打仗之事显然是输了比较好。
但作为当事人,侯君集还瞅了瞅李鸿儒。
若是他们敢输,朝堂上的重责就不轻了。
松赞王借用吐浑国与大唐联姻找茬,言及此前大唐拒绝松赞王求亲是落了面子。
这找茬的虽是朝廷,但若要找出背锅的对象,无疑是李鸿儒。
作为上司,侯君集觉得自己会多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这种罪名不算大,一段时间就能消除掉影响,但叠加上战争失利,那便是旧账新账一起算,他也会很难受。
“所以我们只有赢”李鸿儒点头道。
“我们现在是防守方,出击相当被动,想彻底大胜几乎没有可能,而且吐蕃重将并不逊色于吐浑国,我这点人惨胜都很难!”
凭借松洲城的地利条件,此时驻守的军团数量不足十万人。
但松赞王提及自己带了二十万兵马。
即便松赞王有夸大之词,那也并非松洲城十万人可歼灭的大型军团,即便血拼完松洲十万人,也难于将这二十万人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