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这让大殿后一阵阵踩踏的声音传来。
大唐使团中,王福畴走在最前, 其次是众多使团成员。
众人有爆发冲突时的斗殴痕迹,但没人出现死亡。
他这一波带团的质量确实一般, 大伙儿实力有限, 面对婆罗门佛陀被制服得也很快, 这也最大程度上保留了生存的可能。
“我老师!”
李鸿儒伸手介绍,这让王福畴勉强笑了一下。
“老师, 您没受委屈吧?”李鸿儒问道。
“还好”王福畴点头低声回道:“但我等大唐上国之人,在天竺有上国之荣,居然在此地承受关押, 简直是奇耻大辱!”
“受苦了!”
李鸿儒安慰了一句。
大唐使团在摩河菩提寺只是软禁了三天,也没出现死亡事件,已经算是运气很好了。
出使在外,被某某国度和势力关押是常事。
鸿胪寺人能屈能伸,能报仇的当场就报了, 不能报仇的跑回国拉人找场子, 回国都找不了场子的都会看开, 只会庆幸自己还能活着跑回来。
李鸿儒眼下无疑是属于后者。
一帮人没死在婆罗门已经是运气, 什么奇耻大辱都没用。
他有些诧异王福畴的气节,但想想自己这位老师往昔是个太学博士, 没干过鸿胪寺使团的事情, 心中又能理解开来。
瞅王福畴后面一堆年龄大的使团成员,大伙儿脸上哪个不带点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