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张冲问,“他的血真有那么好,让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苏沫点点头,露出惭愧的神色,显然,在和张冲的关系中,她处于完全的下风。
“他的血,对鬼怪有利……”
张冲说:“哟,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老同学,你还有这功能?”
楚灵崖问:“那你现在可以放了他们了吗?”
“别啊,至少等我见到谢观玄。”
楚灵崖说:“谈判是不是应该价码相当,我已经被你们控制住了,你们总得也表现出点诚意吧。”
“开玩笑!”张冲笑了起来,“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跟我谈公平?”
楚灵崖闷哼一声,这一次整个人都晃了一晃,单膝跪倒在地,显然那些花瓣正在他的体内作怪。
“老同学,不是我说你,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什么外人啊,何况那些都不是人,是鬼啊,你这是糊涂了?”
楚灵崖想开口,但是开不了口,他现在十分难受,一方面像是被食腐肉的虫子从体内活活蚕食,另一方面以丹田为起点,浑身上下像是有一把火在血管里游走,烫得他神不守舍。他艰难地吐露词句:“算我……求你……”
张冲又说:“唉,你看你,高中时候也是这样,自己也就这点能耐还老想着帮别人,最后不是搞得自己也难堪?”
楚灵崖听他口气似乎高中时候和自己有什么过节,但他压根想不起来了。楚灵崖无奈地笑了一下:“是,是我的错,那么能不能求你放了他们?”
这做小伏低的姿态显然让张冲心情好了不少,他说:“这得看我的心情,不过既然你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我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他对苏沫使了个眼色,楚灵崖看到那光幕上的红色变淡了许多,从外面能看到里头的情况了,众人虽然不至于完全恢复了,但情况看起来好一些,至少不是快透不过气来了。只有谢冠,大概因为最早中招,此时脸上还有血丝,还全部集中在左眼那里,像一个异物,看着十分狰狞。
“楚灵崖,你要是敢擅作主张,你就别在骚灵干下去了。”谢如渐扬声道,一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楚灵崖。
“我敢。”楚灵崖对谢如渐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谢观玄是死囚,一千一万年都不能放出来!”谢如渐冷声道。
“我管他呢,我只在乎你。”楚灵崖扭头对张冲说:“我现在就带你们进第六狱,你把他们放了行吗?”
“你当我傻的吗,骚灵是你的地盘,我把他们放了,你们反手坑我一把怎么办,先把谢观玄放出来,我见到人了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