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轻柔得像是把他当成脆弱的玻璃制品, 一触碰就会破碎，有时又像是失去控制不讲道理的占有。

脑海里像有一阵大风在吹。

吹起记忆的书页, 簌簌翻动, 走马灯般的记忆在脑海里连续不断地晃过。

如果苏潭想看，也许这时候他能回忆起很多过往的碎片。

但现在, 任由那些记忆在脑海中穿花流转，他根本连分半点心的打算都没有。

能感觉到的, 能触及的, 心里在意的，只有慕时。

回忆什么的其实没那么重要。

他认识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只需要这个人就够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吻慕时。

他像是已经等待这个吻很久了。

.

这个缠缠绵绵的亲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所谓的“一吻”到底是有几次。

慕时一次次轻啜苏潭柔软的嘴唇, 亲吻像星子似的间或落在苏潭的额前、面颊、鼻尖。

即使在最大胆的梦境里他都不再敢幻想这样的场面。哪怕已经抱着苏潭, 亲吻着他, 所有的感觉还是很不真实。

巨大的突发事件往往会给人一种虚幻感，以至于事情发生很久之后, 都还需要时间来接受。

更不要说事情正在发生的当下。

过于强烈的喜悦激动兴奋……种种情绪敲着门填满慕时的内心。正因为太多了，反倒感觉没有那么明显。

他本来以为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自己可能会激动地晕过去，但也没有, 反而保持着一种甜蜜克制的冷静，一次又一次地触碰着怀里魂牵梦绕的人。

.

苏潭的嘴带着淡淡的甜味。

是花的味道，浅浅的清香, 淡淡的甜，一丝一缕勾扯着慕时的魂都不受控制，让他变得贪婪。

贪婪地索取，贪婪地占有每个角落，贪婪地想要更多。

妖本风流。

一切的冷淡与克制，都不过是成妖之后在数千年一日的修行后得到的结果。

包括现在慕时也在克制，身体的冲动还有对怀里这朵花心理上的冲动叠加在一起，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如果不是因为强大到惊人的自制力，他真的有可能会对苏潭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苏潭轻轻用脸颊蹭了蹭慕时的脖子。

又用腿轻轻抵了抵慕时的腿。

慕时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瞬间停了。

.

“你别乱动。”慕时低声道。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扳住苏潭的肩膀，免得他贴自己太紧。

“我好热。”苏潭低声说。

慕时咬了咬牙，心里面飘过一大堆经文。

说话时苏潭把脸贴在他肩头，鼻尖和嘴巴更是直接贴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