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安无事睡到后半夜,云泱忽被一阵燥热给弄醒。
那感觉,好像有无数细碎火苗在经脉里燃烧一样,难受得紧。
元黎素来警觉,立刻醒了过来,伸手拉开床帐,点亮床头小案上的灯,问:“怎么了?”
云泱已经扯开身上锦被,盘膝坐着,道:“热。”
“热?”
“嗯。”
短短片刻,云泱额上已滚出不少热汗,两颊亦绯红如霞。
“我是不是发热了?”
元黎伸手探了探,摇头:“不像发热,发热应当畏冷才是,你却在出热汗。”
“好像是,那是怎么回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
元黎沉吟片刻,神色古怪道:“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是孕期信香不稳。”
“……”
云泱睁大眼:“什、什么不稳。”
“咳,就是息月有孕期间,体内信香经常会出现乱窜的现象,类似于潮期反应。”
云泱窒息。他明明根本没有那什么玩意儿,怎么狗太子总觉得他有。
不由狐疑瞅元黎一眼。
“你怎么知道这些?”
元黎倒坦然:“孤在书院读书时,读过一些医书。这并非孤杜撰,而是医书上记载的。”
“那要怎么办才好?吃抑息丹可以吗?”
“恐怕不行。抑息丹可以抑制信香,但同时也会抑制胎儿生长。”
“我都说了没有那什么!”
云泱又忍不住想发脾气,发到一半,还是忍了下来,道:“那要怎么办?医书上有写吗?”
元黎点头,却没吱声。
被云泱一连催问了几次,方神色晦暗不明的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纯阳用自身纯阳信香安抚你体内纯阴信香,这样不仅能帮你稳定信香,还能促进双方信香相融,对胎儿亦无损失。准确来说,能帮助胎儿生长。”
云泱羞恼:“你不许再提那两个字。”
元黎不明白这小东西缘何对有孕之事如此抵触。
见云泱情绪不稳,是真生气了,便点头:“好,孤不提就是。你现在可有办法联络到他?”
“什么他?”
问完,云泱就意识到元黎指的是标记他的那个纯阳。
便又愤愤扭过头。
“联系不上。”
他要是能联系上那个混蛋,早让父王母妃一把剑把他砍了,何至于受这么长时间的罪。
元黎以为云泱是不愿暴露对方身份和行踪。
默了默,慢吞吞道:“你若不介意,其实,还有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