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余载,实难想象。
“原来还有这重缘法。”
东河宫主点点头。
这种恩情因人而异,若心存感恩的,自是恩重如山。若心性凉薄的,也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忽略这一重往事。
但东河宫主知道,他这弟子显然是个性情中人。
“孟青。”
“他前些时日还曾去过东海千宝河拜见过我,事后又自东海转南海,继续修行去了。”
东河宫主一边说着,一边屈指掐算。
他并不精通术数天衍,但孟青是他弟子,又只是四阶上仙,掐算个大概终究不难。只是这一算,天机模糊,竟连他大致方位都难算出。
“不是涉及真仙。”
“便是去了域外。”
东河宫主眉头微皱。
他对弟子一向都是放养为主,对他们在外历练也从不干涉。孟青在他的二十多位亲传弟子中算不上惊艳,这一时代又有周衍珠玉在前,更是容易忽略。
东河宫主当初在东海道场接见过孟青一面,那时并无异样。后来只知他往南海去了,也未曾多加关注。今日一算,才发现这弟子的天机模糊。
兴许是凶险。
兴许是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