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城斜看了他一眼,勾唇笑:“傻了吗?刚刚那么凶,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炽寰似乎被俞星城回来的现实冲击着,他没少做过类似的梦,这会儿都不敢分辨真假,只狠狠用力握着俞星城的手背。俞星城被他捏疼了,但她没说,也没挣扎。
裘百湖推开门,先走进去一步,幸好他收拾了一下昨天被驴打滚炽寰横扫过的院子。
而炽寰走进门去,瞧见这院子,想起来昨天喝的酒,也终于清醒多了。
他紧紧捏着俞星城的手,竟觉得自己脑内预想的千千万万的气势恢宏、给足面子的迎接场面,全都没出现,他发着酒疯摇摇摆摆的就过去了,就跟遛弯似的走过几条街,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跟个闻着味儿的狗狗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炽寰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昨天蹬着腿说什么特别恨,特别生气,特别委屈,又都不见了,他就只剩下忐忑。
忐忑俞星城的态度。
忐忑会不会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俩人站在院子里,裘百湖进屋似乎去搬凳子了,炽寰正要开口,先想办法解释自己喝糊涂的事情,就感觉一只手横过来,抱住他的腰。
这还不够,她干脆到他身前来,仰着头,用两只手臂紧紧捆住他。捆住他的手臂,捆住他的腰,让他挣扎不了,俞星城扬起脸来,细细打量他,笑道:“你生气了?还没醒呢?这不是做梦。你感受到了吗?我回来了。”
炽寰低头看着她的脸:“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