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弟弟是个男孩子,他就能理所当然的享受到这些宠爱。
曾经多少个夜里,她听见奶奶在对爷爷惋惜的说:“春来若是个男孩子多好啊,这个名字当初她爸就是按照男孩子起的,连家里开的养猪场都用的这个名字,若她是男孩子,她妈不会跑了,她爸也不会再娶个后的,她也不会连学费都得低三下四的去向她爸要了。”
“她若是个男孩的话,学习成绩这么好,这么聪明,她爸会高兴疯了吧?你看他现在多宠爱那个小儿子的,那个小的哪有我们春来聪明啊?那孩子跟他的亲妈一样全身泛着蠢笨的劲儿。”
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女娃呢,这就是她的命。”
想到这里,春来想起了当时听到这些对话的她,那时幼小的她缩在被子里,眼泪全都浸入到被子里,不想让自己的哭声流泻出来,使劲咬着被子怕自己发出声音,被子闷住了她的哭声,也将她的不甘和难过闷了起来。
她小时候无数次的想,若她是个男孩子的话,是不是就会幸福了呢?
有母亲在她跌到时温柔的抱起来给她擦脸,有父亲将她架在肩膀上哄她笑起来,每次考一百分也会得到大大的赞扬,而不是一个冷淡的“嗯”。
放学之后回到家里有父母围着她问长问短,让她洗手吃饭好好写作业,而不是奶奶去世之后只有她一个人独居的院子。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不是个男孩子。
若她是个男孩子的话,就好了。
晚上奥格回来之后,春来给他讲了从缪缪那里听到的关于托托人选择性别的事儿。
奥格听完之后问她:“那你的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