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孙员外或许有些小聪明,也有武力,差点让咱们两个都翻船,但比之侯府与火龙洞,无异于蝼蚁,想靠自己反抗这两者,无异于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所以,花点时间和精力,捏造一个神秘的,无影无踪的贼匪团伙,将巨鹿侯府以及火龙洞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上面来,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既能减轻外人对孙宅的觊觎和威胁,也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等风波过去,孙员外随时可以变卖家产,从容离开李家镇,带着那些宝物另立基业,以他的武功,以及掌握的资源,并非难事。”
说到这里,孟昭眯着的眼睛睁开,满是欣赏,继续道,
“而且忠伯你暗中跟踪那白师城以及郑克邪,应该知道,他们也不是傻瓜。
出府后都曾暗中打探过孙家的消息,再三确认,这才没有生疑。
这也是孙员外老谋深算,早在孙家出事不久,便立即安排了这么一出戏码,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已经不是秘闻。
不只是口说,那缠绵病榻,身受重伤,相传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不久于人世的孙家少爷,也必然是佐证他说辞的一个重要筹码。
我敢断言,在孙宅之内,孙员外必定十分悲伤的带着秦韬还有郑克邪亲眼见过这孙少爷,要是再来个跪地求药,一派为儿子着想的慈父心肠,那才是高人。”
孟昭还有一句话没说,相比起那全镇上下都知道的绑架传言,孙家少爷行将就木的惨样,才是秦韬以及郑克邪没有怀疑的最主要原因。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们脑筋再灵光,也不敢大胆猜测有人敢用自己的儿子来作秀演戏,这完全超出人伦常理。
将心比心,换成孟昭自己,如果不是早几天来到这李家镇,事先搜集许多信息,又数次潜入孙家之内探查,恐怕也不敢有这种大胆的猜测。
尤其是那晚孙员外用一个空酒库,戏耍他和吕忠这件事,直接让孟昭判定这孙员外绝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而且绝不循规蹈矩。
对方防范的,也绝不是他和吕忠,大概率是郡城孙家的人。
吕忠听着孟昭的分析,连连点头,结合自己所见所闻,惊叹道,
“还真是这样,那秦韬身边有白师城跟着,老奴不敢靠的太近,却也看到他接连换了三个不同区域,打探消息,这才失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