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遵远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示意荀敏先坐。
随即将倒扣在桌上的茶杯翻开,倒满烧好的茶水,道,
“我想事情经过,以荀兄你的耳目,早就一清二楚,不需我多言。
或许,此事开景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你家荀涛也脱不开干系。
甚至若无你家荀涛自傲自大,大包大揽,事情也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荀兄向我要解释,那么我又要向谁抱怨,诉苦?
你家儿子死了,我家儿子也没活。
咱们两家也是多年的关系,向来荀主吴从,荀兄不至于因此而为难我吧?”
荀敏脸色稍霁,来到吴遵远对面干脆的坐下,没心思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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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是好听,荀主吴从,但这些年你吴家可不是太老实,和其他几家关系有些太近了。
莫不是以为,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就能把荀家当成挡箭牌?”
吴遵远心中冷笑,其实他还真是这般想的。
若不是吴开景早和孟昭有所矛盾,甚至对方也直接找的是他,而不是荀家。
此事他会完全推给荀家,总不能认为荀涛是吴开景的跟班小弟吧?
当然,眼下这般想法却是行不通,只能解释道,
“荀家与吴家的关系,今日我不想谈,荀兄你今日来寻我,想必也不是来说这些的。
你我是老朋友,也是老交情,不必拐弯抹角,还是开门见山,有话直言吧。”
荀敏沉默片刻,点点头,如玉般润泽的眼睛注视着吴遵远,
“我没有和孟家小子接触,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此事,他又想如何收场?”
吴遵远笑了,正如他之前所言,两人是老朋友,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