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王超这个局,他必须要大范围跑动,需要连续而彻底的爆发,需要各种极限救球,需要破釜沉舟的死战。
这个代价太恐怖了。
过去那些年,华乒多少次被逼入绝境,其他选手全部淘汰,就剩孙天龙独立支撑,他一次次带伤打进世界大赛决赛,其局面就跟今天一模一样。
那时候孙天龙的选择是赛前打一针封闭。
过去那些年他打过很多次封闭,每一次打针,都会对身体造成一次永久性损伤,所以今年才岁的孙天龙,论身体健康程度,远逊于同龄的翁春庭,远逊于比他大三岁的拜耳,甚至比岁的奥楚蔑洛夫伤病还要多,还要密集。
但对外作战,为了华乒荣耀,他没办法,当别人都掉了链子,他拼了命也要上。
可今天这场,何苦来哉呢?
秦华昌远远看了眼王超所在的地方。
他看到王超正闭着眼,被耿帅捏得龇牙咧嘴的。
他知道王超心里应该有疑问,也应该对自己和孙天龙略有微词。
毕竟,自己和孙天龙的无敌组合,专程跑来针对王超,怎么看怎么欺负人。
于是他更不爽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打压你,是为你好,可你不但不感激我,恐怕还在心里拼命骂我呢。
这时候裁判哨声响,孙天龙重新抬起头来,对一直喋喋不休的秦华昌笑了笑,显得很坦然“老师,别想太多,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