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熠心想只要他活着,我才不在乎他脸上有没有疤!
他转头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为什么还没有包扎伤口?”
这么半天了,颜徵的黑甲还穿在身上,这些人这么半天到底搞什么?
大概是韩熠的眼神太过不善, 这个郎中此时深恨自己刚刚多嘴,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许多地方因为有血痂的缘故,黑甲跟伤口黏连在一起, 若是强行取下,容易加深伤口,所以我们现在正想办法尽量用最温和的方式取下黑甲。”
韩熠听后低头看了看,瞬间又是鼻子一酸,他忽然想到颜徵里面还穿着一件金丝软甲,黑甲都这么难取,那么金丝软甲……怎么办啊?
他跟郎中们说了之后,肉眼可见的郎中们都木了,他们大概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郎中们躲到一边继续商议,韩熠伸手想要将颜徵紧皱的眉头抚平。
同时他还竖着耳朵听郎中们的讨论。
那些人说的话他大部分都听不懂,然而他却听到了消毒两个字。
他忽然就想起,这年头消毒的手段其实非常单一,大概只有加热器具或者用清热解毒的药水擦洗。
更甚至这年头其实都没有消炎的概念,消炎作用的草药大多都是清热解毒一类的。
大概炎症也算是毒的一种。
韩熠想到这里便起身让人将墨荇和墨求喊了过来,跟他们说道:“我现在有件事情让你们去做,去带人收集酒水,越多越好。”
墨荇和墨求都愣了一下,酒水?要那个做什么?
军中是不会配备酒水的,一般只有战胜了回到大本营才会让附近村镇送来一点。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