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再不得宠,也是太子之母, 身边的人肯定不能随便挑选的。
颜徵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往颜子荐的寝宫走。
只不过到了颜子荐寝宫门口的时候,他深深吸了一口冷气,接下来他很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的心思被颜子荐或者赵姬知道了其实并无大碍,难不成他爹妈还能因为这件事情弄死他吗?
可他担心的是韩熠,以赵美人的逻辑肯定会觉得韩熠勾引他,颜子荐不好说, 但是韩熠从一开始就对他与众不同,到现在更是如此,很可能让颜子荐觉得是爱而不自知。
当然颜徵也是这么想的, 他总觉得自己跟韩熠之间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只是现在不行,不是时候,这层窗户纸他还要糊好,不仅要糊好还要糊结实一些。
颜徵踏入寝宫的时候,寝宫之内的氛围一如他想想一般压抑沉肃,他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讶异问道:“父王怎么穿这么少?地龙也烧的不够暖,你们都是死的吗?”
颜子荐如今没在床上躺着,而是坐在了寝宫正殿的位子上,这里不如卧室暖,颜子荐大概率是被气得也忘记加衣服了,其他人……正瑟瑟发抖。
那些宦官宫女本来就在瑟瑟发抖,听了颜徵这句话瞬间出了口气,许多人都争先恐后出去拿衣服的拿衣服,烧地龙的烧地龙。
只有颜子荐身边的高府令还得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承受着颜子荐的低气压。
颜徵从容走过去对着颜子荐行礼说道:“父王身体尚且抱恙,应多休息,怎么起来了?”
颜子荐听着他亲昵关心的语气,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然而也只是一些,他认真打量了一番颜徵忽然问道:“晸悦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