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畏惧的是什么, 害怕的是什么,韩熠跟颜徵都很清楚。
其实从一开始韩熠就没打算真的清查官场。
真要清查的话,他甚至可能会把自己给关进去——这些年他仗着颜徵纵容, 先斩后奏的事情做了多少, 好多次都在挑战国君的权威线上来回橫跳。
当时是大家不敢追究, 毕竟颜徵这个裁判拉偏架。
但是真把这些人给逼急了,说不定就要给他找事情了。
之前闹那么一出就是为了把一些不安定因素给剔除, 最近不仅满朝文武心思浮躁,还有好多官员跟一些自诩亡国遗民的人勾搭上了,这些亡国遗民心心念念的就是复国,勾搭官员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见顷襄候等人。
韩熠好不容易保下了顷襄候等人的性命,可不想让他们再找死。
更何况最近熊完他们跟商人们混在一起没少拿好处,多少人眼红,万一有人揪着这个当把柄,到时候熊完和韩岩等人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们退下去无所谓, 但他们一退对韩熠手上的事情影响可太大了,所以必须将这些不安定因素剔除。
谋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不信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能忍受得住。
果不其然,这次那些人基本上都跳了出来, 直接一网打尽。
就算还有藏得深的韩熠也不太在乎了,藏的越深,就越不容易动,而且爪牙都被拔了,要么藏一辈子, 要么就得冒险继续游走。
这道诏书下去之后,所有人的心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