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就在黄怀玉满脑子“我肉柴不好吃”、“一个礼拜没洗澡”的时候,左侧刚刚被破坏了整面阳台的居民楼内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而女子的面色也乍然阴沉。
“阴魂不散。”
只见她右手一探,把捆着黄怀玉上半身的白色丝线握在掌心,也不见全身如何发力,只堪两指一握的胳膊居然就把这位百几十斤的男子轻松提了起来。
腰肢旋转,穿着黑色船鞋的足尖轻点,女子便轻松踏上了矮墙顶部;随着丝线喷吐牵引,耳中突然被激荡风流灌满的黄怀玉发现自己被带着凌空而起,眨眼间飞上了四层楼高。
等到他再度寻到踏实的触地感时,两人已经经过只有水泥框架的窗户穿入了废弃居民楼内。
“谁,谁啊?”
客厅深处,此处废弃楼房的寄居者听到了窗边的动静,有些含糊结巴地问道。
黄怀玉转首望去,看见一盏充电式的老旧夜灯亮起,边上是一床席地而铺的褪色被褥,半坐着一老一年轻两位刚刚穿了半拉子衣服的男子。
面对这两位明显是流浪汉之类的角色,黑衣女子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便带着黄怀玉继续发力狂奔,好似一阵风般刮过了进深十余米的客厅,想要从另一侧的窗户窜跃出去。
大约就是一秒不到的功夫,黄怀玉已经腾云驾雾般被带着从房屋厅堂的西面欺到了东面,但就在这时,他听到背后陡然传来极其犀利的风啸。
极速迫近的危机让黑衣女子即时反应;她脚掌横转吃住地面,后置的左手射出丝线黏住了水泥天花板,在须臾之间完成了极动至极静的变化。
咔嚓!
金属摩擦土石的割耳声乍起乍落,风鸣散去,黄怀玉扭头回望,只见到两步之外东面窗户下方的水泥墙壁已经被一根一米余长的钢筋浑然贯穿,此时此刻其裸露在外的尾部犹在高速颤动。
如果女子刚刚的急停慢了一步,恐怕身上已多了一个血洞。
飞矛相阻后,隔着一条街对面的居民楼里又有沉重的踏步声响起;房中四人回身望去,见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自损毁的阳台处跃出,凌空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