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婺州市新峰拳馆。
前台小姑娘趁着闲暇在打手机游戏,私教课场地上不时传来娇喝以及拳靶被抽中的脆响,一切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少了从不缺勤的黄怀玉的身影。
做完空击训练的付新峰背着双手,好似巡视领地的雄狮般绕着拳馆上下走了一圈,然后在休息区坐下。
“黄怀玉这小子也不知道搞些什么,翘班也没个信,电话又关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伸手打开桌上摆着的瓶装水,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
最近两个月,付新峰自然也注意到了“肉靶”的觉醒——往日的唯唯诺诺被刚硬取代,挨打之余也会努力尝试反击。
虽然态度上有些不习惯,但在训练效果方面反而更好了。
作为一位外围职业联赛里的中下游选手,三十年纪有妻有子的付新峰并没有资金去聘用真正专业的陪练,要价很低又勤勤恳恳的黄怀玉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
黄怀玉不会是嫌弃我的待遇太差了吧?
虽然我的薪水开得不高,没有给他缴纳劳动年金,安排了些许清洁工作,有时候心气不顺还要刻意打几个重击,但我应该还是个好老板吧?
我至少从不欠薪啊……
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在黄怀玉失联一天后,付新峰便忍不住自我反省,想着要提高手下陪练的薪水。
“付新峰在吗?有你的信。”
正在这时,一位身着绿色工作服的邮递员进门走到前台旁,高声叫道。
“在的,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