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里好似要滴出血来。
“这不公平,你们这些神明,这不公平!”
她的颈部咧开一张血口,用充满憎恨却明显生涩的东华语诅咒道。
但毒妇的话语很快在对面之人无情的逼视下衰弱下去。
“你怎么敢在我面前如此吵闹?”
她看到黄怀玉皱起眉头,用不会在凡人脸上出现的陌生表情质问道,好似她做下了什么天理难容的蠢事。
“你说什么?”
毒妇怒极反笑。
下一刻,强烈的危险感从她心底升起,几乎堪比上次与追命追逐战的最后。
阿拉克涅使徒正想反应,便惊觉眼前一黑,发现原本站在数米外的黄怀玉已经贴面站在了自己面前。
“丑陋而又低贱,奥林匹斯伎俩造就的诅咒生物。”
毒妇听到黄怀玉轻声说道,声源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充满了高高在上的空洞感,好似是整片天地在假借这个渺小躯壳在和她对话。
这轻柔的声音内蕴含着她前所未见的压迫力。
嗯?
几乎是同时,她看到自己腰间削铁如泥的刀足节肢已经被年轻人用双手握住随意摘下。
没有声音,没有阻滞,留下的切口是如此平滑,以至于疼痛都显得滞后且不真实。
“不,这是什么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