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既视感升起。
多兰回想起儿时光阴。
他明明容貌俊美、聪慧机敏,却因为几个莫名其妙的仪式,被冠以废物之名。
那时的他,年幼无力,只敢在深夜流泪。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这个世界是凡人的,也是超凡者的。
但终归是超凡者的。
他想到。
黑雾穿门过窗,沿着地面爬行。
从中,无数氤氲丝缕伸出,带着粘稠触感,缠绕上多兰脚踝。
阴冷感觉寸寸爬升。
如果死亡的概念能实质化,那大概就是这样。
多兰脸上浮现出解脱神情。
欲毁人者,多是欲自毁却不得。
如兄长一般,他背着三千年爱恨情仇走了半生,早已精疲力竭。
此生无恋,唯恨而已。
最后一滴泪从眼角落地,被峥嵘铁靴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