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就像是一个糜烂伤口,想努力痊愈却不得。
眼下这个充满了无序、暴力的可怖帮派社会,便是它适应当前环境的最佳结果。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烂泥里打滚、为了各种理由轻贱自己和他人生命的家伙,都只是现状的结果,而非原因。
有罪的,是那些不断掠走精华,又以暴力手段阻止老城区进一步组织化的人。
那些,所谓的强者。
······
两日后,五月八日。
晚上八点。
黄怀玉所在的小组正负责赌博大厅的运作。
这儿客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十几位。
至福乐土中,各类超脱于法律外的项目很多,让娱乐者的阈值被拔得极高。
因此,寻常赌场玩法相较之下平平无奇,只被大多数客人当做平复情绪的休息。
“骠骑和银铠的矿工待遇很一般,能来新城区工作的肯定看不上。”
大厅边沿,侍者罗兰与新来的同事“建国”在闲聊。
“骠骑偏向招募黄种人,中上层几乎都是东华人;银铠则更加民族主义,只有高加索人才能掌握一定权力。”
“蒂亚山脉那边形势激烈,暴力组织总是需要更高的成员公约数,来增强互信。”